到你一個奴才論長短。”
那小廝給懷清幾句話噎住,惱恨起來道:“喲呵,還真當自己是官家小姐了,官兒不大,這架子倒不小,你可知今天何人要來我們李府?”
懷清冷哼一聲道:“就是聖駕在裡頭,姑娘也不怕。”
小廝咬咬牙:“行,你嘴硬,我沒功夫跟你著扯皮,快走,你走不?”說著真個伸手來推懷清。
甘草不幹了,一側身擋在懷清跟前,一叉腰道:“憑你也敢跟我們姑娘動手,好大的狗膽,看我不扇死你,一伸手抓住小廝的脖領子,掄起胳膊左右開弓,啪啪啪打了得有七八下不止。
那小廝是管家的親外甥,讓管家弄到府裡頭守門,奸懶饞滑,平常竟躲懶了,哪幹過什麼活,根本沒力氣,甘草卻是大小活兒都拿得起來,別的不說,這力氣比男 人都大,抓住這小子,他連動都動不了,結結實實捱了七八個嘴巴,直打的眼冒金星,一張臉頓時腫成了豬頭,甘草一鬆開,踉蹌幾步噗通栽在地上,捂著臉直哎 呦。
這鬧得不可開交,裡頭李文山得信兒出來,後頭跟著管家李福,那管家一眼看見懷清甘草,再看看地上捂著臉直哎呦的外甥,琢磨今 兒早上給潑的那身冷水,回來灌了兩碗薑湯,在被窩裡捂了半天才緩過來,這晚上又上門來打他的外甥,新仇舊恨上來,咬著牙道:“好啊,跑我們府上鬧來了,當 我們李府是什麼地兒了,由得你倆個撒潑,還不來人,把這兩個丫頭綁了送到衙門裡去,看她老不老實”
李文山一皺眉暗道,雖張懷濟的官不大,可這丫頭跟葉府好歹有些干係,真要是動了這丫頭,也真怕惹禍上身。
之前還說跟周家的親事不成,把曼娘嫁給張懷濟也是條道兒,好歹張懷濟升了個七品,不想下半晌兒周家就來了話兒,應下了婚事。
張懷濟這個七品官跟周半城怎麼比,周家雖無官無職,卻是豪富之族,跟朝中多少官員都有來往,尤其跟汝州知府陳延更更是相交甚篤,這回葉府少爺的彌月之 喜,周家老爺就跟著陳知府來了,只不過住在官驛裡,張懷濟又是驛丞,自己不好前去,也琢磨周半城既來了鄧州,也沒給話,親事八成是黃了,不想卻有此驚喜。
自己接著信兒順勢就請周半城來府中赴宴,這等了大半天,沒等到周半城,倒先來了張懷濟,李文山這會兒是真後悔下午攔住張懷濟,要早知道周家能應了親事, 哪有這事兒啊,只怕周半城來了正撞上張懷濟要壞事,忙讓管家三兩句把張懷濟給趕走了,不想張懷濟是走了,他妹子又來了,真正晦氣。
偏這丫頭不比她哥,常在葉府走動,真要是使個壞,絕對夠自己喝一壺的,且這丫頭的性子,自己今兒早上是見識了的,是個不怕事兒的主,真要是鬧起來,一會兒周半城來了,提起張家的親事卻不妥。
想到此,李文山抬手攔住管家,掛上一個虛偽的笑道:“說起來咱們兩家也算鄉里鄉親的,你叫我一聲叔叔,我也得應著,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弄的這麼急赤白臉的,倒傷了情分。”
懷清卻不領情,哼了一聲道:“若不是你李家強逼著退親,我哥還該叫你一聲老泰山呢,這時候還說這些,你不覺得牙磣,我聽著還彆扭呢,就別說這些沒用了的,我今兒來也不是為了找你的,我是來見曼娘姐姐的。”
李文山不想她如此不給面子,那話一句一句說出來比刀子還利,頓時臉色不大好看,見那邊兒仿似周半城的轎子來了,心裡一急,也不想再跟她廢話,臉色一沉道:“曼娘身上不好,病了好些日子了,不能見客,姑娘請回吧。”
懷清卻笑了:“病了正好,旁的不敢說,醫術上我還說的過去,我給曼娘姐姐瞧瞧,開上一劑藥,管飽藥到病除。”
李文山不想她如此難纏,耐心用盡,沒好氣的道:“不勞動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