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葉府的姑爺,也應無事。”說著定定看向她:“卻你……”
懷清截住他的話頭:“四爺不用說了,我知道。”
慕容是嘆了口氣道:“父皇本想壓住此事,卻不想一夜之間就傳了出去,這後頭的人,若不是想借著這個由頭掀起十七年前的淑妃之案,就是想置你於死地。”
懷清道:“該來的總會來,與其提心吊膽的過日子,這麼著或許更痛快。”
慕容是心裡一痛,剛要說什麼,忽的可喜蹬蹬的跑進來:“海,海總管來了。”話音剛落就見海壽帶著幾個侍衛走了進來,這陣仗還不明白嗎。
雖說如今這位是朝廷欽犯,可海壽也不會傻到真當犯人拿下,這丫頭背後有的是人,隨便一個都不是自己能得罪起的,所以,海壽異常客氣,先給四皇子見了禮,才跟懷清道:“萬歲爺召懷清姑娘進宮問話,姑娘跟咱家走一趟吧。”
懷清點點頭:“那走吧。”說著,轉身跟著海壽往外走,到了門口忽聽慕容是喊了聲:“懷清……”這一聲再也維持不住平日的冷靜,語氣中有不捨更有心痛。
懷清驀然回頭看了他半晌,轉身走了回來,到跟前,忽張開手撲進他懷裡,在他耳邊道:“謝你替我周旋,懷清領四爺這個情兒。”
慕容是一怔,繼而把她緊緊抱在懷裡:“信我,我必能護你。”
海壽一驚,心說我的媽呀,這丫頭還真敢啊,忙別開頭去,等著兩人放開,才道:“懷清姑娘,皇上還等著呢……”
懷清看著慕容是蹲身一福:“四爺保重,懷清去了。”轉身跟著海壽走了。
可 喜兒在一邊兒瞧著,都心酸,他家爺這是盼了多少年啊,才盼著這丫頭有了點兒心,可誰想,剛有點兒心就成這樣了,可喜真想指著老天爺罵,你他娘什麼東西啊, 合著就見不得人好是不是,怎麼好端端的,懷清姑娘就成朝廷欽犯了呢,哪怕懷青姑娘就是個平民老百姓家的姑娘,也好過現在啊,蘇毓敏的孫女,又鬧的人盡皆 知,懷清姑娘恐怕保不住這條小命,若懷清姑娘有個好歹兒,不是坑了他們家爺嗎。
忽聽爺吩咐一聲:“備車,爺要進宮。”
可喜心裡一跳,忙道:“爺,這時候您進宮恐也無濟於事。”
慕容是:“倒便無濟於事,爺也要陪著她。”可喜知道這會兒額勸也沒用,只得讓人備車。
再說懷清,跟著海壽進了宮門,沿著幽深的宮廊往裡走,海壽暗暗打量這位,心裡不得不佩服啊,年紀不大心思卻真沉穩,尋常丫頭到了這會兒,估計早嚇得面無人色了,這位臉上一絲懼意都沒有,難道這個世上真有不怕死的?
到了御書房外,海壽道:“姑娘稍等。”
懷清點點頭:“公公請便。”
不大會兒海壽出來:“皇上召姑娘進去見駕。”
懷清這才躬身進入,到了裡頭跪下磕頭:“民女張懷清叩見皇上。”
半天不見皇上說話,懷清只得又道:“民女張懷清叩見皇上。”
方聽皇上道:“你不是張懷清。”
張懷清苦笑一聲,忽然明白了什麼,開口道:“民女蘇元容叩見皇上。”
半晌方聽皇上道:“你可知蘇元容是什麼人?”
懷清道:“蘇元容是蘇太醫的孫女。”
皇上語氣有些沉:“十七年前蘇毓敏謀害淑妃跟長慶公主滿門獲罪,你若是蘇元容就是罪女,是朝廷欽犯,不止你,窩藏你的張家也是死罪。”
懷清猛地抬起頭來:“皇上,民女深信祖父清白,祖父乃一代大醫國手,一生莫不以濟世救人為念,萬不會做出謀害人命之事。”
皇上目光一陰:“你的意思是質疑朕了?”
懷清道:“民女不敢,只是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