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俗人。”姜越說:“比起齊陽山的小院子,我更喜歡我在京中的大院子。我喜歡那份權力,也喜歡京中的那種生活,那是在齊陽山擁有不了的,也不是一兩塊糖果能夠比得了。更何況,你不是都說了,等我給你換大宅子嗎?”
“我的真話你聽不出來,粗淺的謊言你卻當真是嗎?”白子容往後退了一步不在擋住車子,“我從來都不想要大房子,也不想一個人在夜裡放煙花。”
姜越移開目光,“可我想要大房子,也想要放不完的煙火。而這兩樣齊陽山都沒有……這段時間你對我的照顧我記在心裡,也很感激你。可是,如這個人所言,我在京中能夠解開毒,在這裡卻不行了。”
“……”
“還有,齊陽山的家不是我的家。”
他說完就上了馬車,隨著車伕的一聲駕,簡樸的小馬車從他身邊經過,沒有在停留的選擇了前行。
白子容握著長劍,仰著脖子留在原地,想起了千機到來的那日他們的對話。
【何必呢!】
男人翹著二郎腿,一副痞子做派。
【如果我是你,我就直接把他辦了,然後讓他一直好不起來,讓他一輩子只能依附我,哪也去不了。】
白子容聽了只是笑了笑。
千機心煩的往他面前拍了兩張面具,氣憤地說【你對他這麼好他未必領情,你還不如順了自己的心,求個一時的歡愉,何必這麼隱忍的可憐兮兮,弄得一點也不像你。】
白子容轉過身體看著前方的馬車。
【我也知道現在的我不像我。】白子容拿起面具,【你想過的事情我也想過。】他說到這裡想起了抱著姜越的夜裡,對方了無心事的睡著,不知他抱著他的時候都有著什麼樣的心思。
他抱著懷中的人,無數次的想著就這麼撕/裂他,他離他這麼近,近的他的手一拉下對方的褲/子,就可以挺/身/進/入。
他神智不清的,一定很好騙,到時候想怎麼樣都可以,想想就讓他的心熱到難耐。
他也曾有過一次按耐不住的時候,哄騙著傻乎乎的男人含了一口,可在之後又捨不得在這麼對他,將所有的心思一壓再壓。
【可我不想那麼做。】
【我喜歡他,不是想要折辱他。】
他對著千機這麼說著,氣不過他這副做派的男人轉頭就走,一口茶水都沒有喝下。他在對方走後舉起杯子輕抿一口,嚥下了還未來得及說出的後話。
他想要一時的歡愉很簡單,他想要弄了對方也很簡單。他可以侵/佔,也可以不喂對方藥讓他傻一輩子。可是啊……那都是一時的舒/爽,而比起一時的快/意,他更希望得到長久的感情。
只有將自己塞進對方的心裡才行。
他想要的不止是一時爽/快的身體和不情不願的靈魂。
他要的是姜越這個人完完全全的屬於自己!
他一直看著姜越也就一直很瞭解這個男人,也知道強勢和過火的舉動只會將同樣硬氣的男人推離,只有不著急柔和的動作,和不求回報的付出才能讓男人不再那麼冷硬。男人只是看似鐵石心腸,其實心中還是有著一片柔軟的、旁人可以進入的地方。他只要抓住那點,一點點的侵/佔就可以。
不管最開始是因為愛情還是因為其它情緒,他都要藉著這份情緒衝進對方心裡。
大房子?
白子容握住劍的手動了動,漆黑無光的雙眼中閃過一道莫名的情緒。
——他可以住著,只不過那個房子裡必須要有自己,煙火也需要是兩個人放才行。
他下意思地用大拇指頂開了寶劍,讓其從劍鞘中露出一點點的鋒利。
“這個心思多的騙子,說來說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