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怎樣?”阿長靠在樹上, 湊過去聞了聞他的酒。
“城中這個時候就開始放煙花了。”白子容晃了晃酒壺, “而這裡,現在就已經沒有幾戶人家的燈火還亮著了。”
“哦。”阿長不是很在意的移開了頭,“我倒不是很喜歡熱鬧。”
白子容接了一句:“你原來也不喜歡熱鬧,京中煙火多,府中鞭炮響你都會覺得煩。人家都在熱鬧的過著節,你卻只喜歡緊關門窗,也不出去逛逛。”
阿長聽他這麼說就好奇的開始問他:“我的原來?你之前從來沒有跟我說過我的原來,我的原來是什麼樣的?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都遇到過什麼事情,有沒有喜歡過的人。”
白子容喝了一口酒,閉上眼睛好一會兒才說:“你原來是個壞人,遇見過很多事,也有喜歡的人。”
阿長對他這基本上是什麼都沒說的話很是不滿,“誰會是壞人了?我壞誰了?我都遇見了什麼事了?你說我是壞人是不是那些事把我變壞的?還有我喜歡的是誰?”
“你壞並不是因為遭遇的事情多了受了刺激,而是你的野心大,你的遭遇並沒有讓你仇恨他們,你甚至看不上他們,覺得他們的眼界太小。”白子容睜開眼睛,“你遇見的事情只是讓你意識到你想要的是什麼。你一開始就是個壞人,精於算計,工於心計。你野心大,計劃的大,就會有人死,有人受到牽連,所以,在他人眼中你是個壞人。”
阿長想了想皺著眉,“你說的是在他人的眼中。那我在你眼中也算是個壞人嗎?”
“算。因為你對我不好。”白子容說前一句的時候有些認真,在說下一句的時候就又變了個樣子,“還總跟李升說我壞話,半夜的時候鼓掌弄醒我讓我睡不好。”
阿長說:“那我以後大不了不跟李升一起說你壞話了,半夜也不鼓掌了。”
“那你也還是個壞人。”白子容放下杯子,直接用酒壺對嘴,“因為你喜歡的人是徐朔,而徐朔不夠好。”他說完喝光了最後的一口酒嚥下了最後的一句話。他對著他半真半假的抱怨著,在第二日絕口不提今夜的事情。
時間一點點的走著。阿長瓶子裡的藥已經只剩下三粒了。
最近這幾天他吃完藥整個人都懶洋洋的,不一會兒就睡過去,清醒的時間很少,跟以往不太相同。
這似乎在預示著他身體情況的改變。
阿長又不知他何時睡著了,也不知道這次睡了多久,當他起來的時候白子容已經將家裡的一切收拾好了。一向散發的男人難得的將頭髮整理了一番,白衣也穿得也比往日整齊,多了幾分優雅,少了幾分灑脫。
他坐在桌子旁,左側的桌子上放了一個包裹兩杯茶水,一杯喝了一半,一杯一口未動。
阿長抱著被子發了一會兒呆,“是樂成來了嗎?”
白子容搖了搖頭,“是我的另一個朋友。”
“你的朋友有很多?”
白子容說:“不多。原來算你是三個,現在你不算了就是兩個。”
阿長沒有說話只是披上衣服,白子容看他沒反應便問他:“你怎麼不問問為什麼你不算了?”
阿長毫不在意道:“因為你不喜歡我,所以我不算了。”
白子容笑了兩聲:“你說錯了,因為我喜歡你,你才不算了。”
阿長挑了挑眉,“我差點就信了。”他不在往這上說,上句說完下句就問:“富貴呢?”
“我送的隔壁去了。”白子容站起身,“你去收拾一下,我們要走了。”
阿長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走?走去哪?”
“你也知道你有病。”白子容開啟包袱,“我帶你去治病。”他一邊說一邊拿出了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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