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殺手衝出包圍朝他追趕過來,他們輕鬆的將馬殺死,馬兒悲鳴一聲向旁邊倒去,連帶著樸素的馬車也一同側翻了。
姜越在車內只覺得天旋地轉,他身體撞到了木板上,眼前一黑,似乎有無數條亂線在腦海中閃過,任他伸出手也沒有辦法抓住一條。
他能意識到這是毒發了,又不能思想行動如正常那樣,反應變得很遲鈍。他趴在車內晃了晃頭,從車裡費力的爬了出來,趴在木板前想要清醒一些,可總是無法控制住自己所想。
蒙面的殺手見他出來從鼻子裡哼出一口氣。“原來情報來源是真的。”他拎著刀朝狀態不好的姜越走了過去。
“你這條姜家養出來出謀劃策的狗。”他拽起姜越的頭髮,咬牙切齒地說:“我這就送你走。”他的眼神怨毒,恨不得把姜越全身的血全部放光。
他握著刀朝姜越的肚子刺去,卻被一道聲音制止了動作。
“他就算是狗。”
沙啞的聲音如同大漠中乾渴許久的人,帶著幾分滄桑,響起的時候像是較大的沙粒與堅硬的石壁摩擦碰撞,讓人聽著不太舒服。
殺手們抬頭望向聲音的來源,馬車的背後不知何時竟是出現了一位身材修長的男人。他下半張臉帶著黑色的面具,身穿黑色繡白鶴的窄袖衣服,下/身的裙褲寬鬆,上身的衣物緊貼著身體的輪廓,華貴中又帶著幾分幹練的灑脫。
他一隻手拿著□□,一隻手扶在身旁的馬車旁,瞧著漫不經心卻霸氣十足的朝著他們說:“也是有人養的狗。”
“外人,少給我碰。”
姜越眯起眼睛,連回頭的精神都沒有。他低著頭,無力的合上雙眼,隨著耳邊響起的慘叫聲,溫熱的液體濺到了他的臉上,帶著燥熱難平的的溫度。下一秒,在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來人已經蹲在了自己的面前,一雙漆黑細長的眼眸對準了他的臉孔,許久之後伸出手輕輕地擦拭著姜越濺到血的臉。
周圍終於沒有了那些會用刀對準自己的人,卻有了一個比那些人還要危險的存在。
姜越移開了眼睛,除了耳邊的翠竹搖曳的沙沙聲和眼前落下的竹葉,其他的似乎全部離他遠去,包括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的世界中只有模糊化的背景與那些翠綠。
緩緩落下來的翠綠。
姜越跪在林竹中一動不動的仍由男人給他擦臉,男人的動作起先很輕柔,他的手也很溫暖,輕碰著他的臉的力度讓姜越非常喜歡。
在姜越舒服到昏昏欲睡的時候,男人的輕柔被兇狠取代,他大力捏住他的臉,用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問他:“你是誰啊?”
姜越也不掙扎,他看向天空,愣愣地回答:“我是姜越。”
“你不是他。”來人一邊掐著他一邊扯下面具,露出了一張姜越熟悉的臉,一張跟白子容一模一樣的臉。
他否認著姜越是原主的說法,系統的聲音沉重的在同時向他傳達著不好的資訊。
【警告宿主,當前懷疑值已達到50%。】
“他會武功,也知我會武功。”他說著懷中拿出一把匕首貼在姜越的臉上。
【警告宿主,當前懷疑值已達到65%。】
越來越不好的訊息不停地傳來。
“你覺得我不會說話,而在這世上只有姜越知道我不是啞巴,他知道我能說話,我們只是在別人面前用寫字溝通,如果在只有我們兩人的時候我寫字與他溝通,他只會不耐煩並告訴我用嘴說話。”
姜越懶懶地看了他一眼,並不在意地說:“那你說我不是他了?”
他現在的表現有點很奇怪,像是根本不在意白子容的懷疑一樣,一點也沒有被拆穿的緊張和想要補救的舉動。白子容雖說對他的表現有些疑惑,可也沒有否認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