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升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他指著姜越開始破口大罵,姜越聽了一會兒實在沒忍住就說了一句:“差不多行了。”
李升一聽他說話立刻瞪大了眼睛,“我就知道你肯定能看到我!”
姜越嘆息一聲重新坐了起來,歪著頭看向他。
“你看什麼!”他一手叉腰,一隻手指著姜越:“我忍你很久了你知不知道。”
姜越見他還是活著時候的面貌,既不是青面獠牙,也不是身體浮腫難看,也沒有飄來飄去的,除了臉上太白渾身是水外與常人無異,也就不是很怕他了。
“知道。”姜越態度很好的點了點頭,帶著幾分對死人的同情他將姿態放低下來。
李升死了,他也就不在對方面顧忌著人設問題,他崩與不崩對對方來說沒有什麼影響,就算他知道了也無妨,他又不能給別人拖個夢說伺成大夫很奇怪。還有系統都說了,他懷疑了不用在意。
“一天天的仗著你是主君正夫就作威作福!”李升點著自己的鼻子,“我要不是被白筱箏那張臉迷惑,你以為我願意在她這亂七八糟的後院待著嗎?”
“是,都怨那張臉。”姜越配合的了喊了一句。
“怨誰?還怨人家那張臉?你還要不要點臉了!說來說去這一切都怨你!要不是你看上她非要嫁給她,她用得著嚇得不怎麼回家,經常往我表姐那裡跑,後來被我注意到嗎?”李升越說越氣:“要不是你說那蠻族有意思,柏成君又怎麼會順水推舟把人送進寧王府。後院蠻族本來是要入宮的,你偏生求了過來給我添了許多不快!還天天管制這我,動不動就甩臉子,你擺那個臭臉你給誰看!”
姜越聽著他的數落,心裡的那點緊張感越來越少了,他往後一靠,“是是是,都怨我。”
李升見他這麼敷衍當時就有幾分火大,“我跟你說正經的,你在敷衍我一個!”
“行行行,你正經的說,我正經的聽。”姜越往前伸手做出個請的手勢,“你要說什麼,趕緊說,說完我睡覺。”
“你還想睡覺?”李升氣得哼哼了幾聲,圍著他轉了一圈,“不過,我怎麼感覺你怎麼跟之前的不是很一樣?”
姜越懶懶掀開眼皮,回答了他——“嚇得。”
“嚇得?——你也有害怕的時候?”李升聽他這麼說,雙手抱懷,有點小得意,似乎能嚇到姜越對他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他也聽不出來姜越說的是真是假。
姜越瞧他這樣突然有點心疼他,他嘆了口氣:“你說你這些年怎麼活下來的?”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姜越揉了一下眼睛,“就是覺得挺感人的。”
李升再傻也聽出這不是個好意思,在他這鬧騰嘟囔了許久,直到天剛見白他才不甘心的消失,臨走的時候還向姜越揮了揮拳頭。
他這兩年被姜越壓制的狠了,死了也不怕了,就開始飄飄然了。
姜越休息了一會兒,起來後找來了清湛,吩咐清湛把這個府上的所有人的資料資訊整理一下,送他這他要重新看一遍。
清湛雖然不知何為可也沒有多問,他直接就去辦,很快的,很多的資料資訊擺在了姜越的面前。姜越捧著冊子,要所有資料的原因只是想要分析一番這個家裡誰會是女帝的人,從對著他的佈局來看,估計原州、陳宣、何鐸全是女帝的人。也可能只有何鐸是。
他整理了一下,那天在他得知後院的陳宣和原州動刀的時候,清湛曾對他說過,不過是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以為家中亂了便有膽子做些小動作,向晨和院的那位靠過去一起弄出些故事。而晨和院的主人是何鐸,那些話的意思也就是陳宣和原州現在是何鐸的人,所以清湛才會在他們鬧起來的時候這麼說。
那麼,如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