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狐狸實在是奸詐!她的意思不就是讓大將軍一同與她舉薦尚明義去赴任嗎!河府現在富得流油,她看著倒是想插上一手,按上自己的人,那大將軍之前的打點都要便宜她了嗎!我們這邊只差提上嶽之,不日嶽之便可以上任了,她倒是想得美。”
他這麼說姜越也就明白了。景王之所以在開口的時候說憂愁河府之事,其實是在敲打他們,她是故意那麼說得,意思很明確,她現在憂愁河府之事沒管好女兒,話中的順序是河府事在先,女兒事在後。她說有沒有什麼三長兩短也還不好說,估計這個好不好說多半是要看姜越識不識趣,她河府之憂解了沒有。
如果沒有的話,那這個孩子就可能會不治去世,到時候她絕對不會放過傷害孩子的那個人,不會放過白筱箏。
解了她的憂愁,估計什麼事情也就好說了,她女兒也能從昏迷中醒來了。
說來說去,她這是跟姜家要東西。
清湛見他不說話,“看病的是王太醫,我們不太熟悉,要不……我們進宮去求敬太醫去看看,讓敬太醫診治一下,敬太醫看了之後,她也沒辦法病重了,也沒辦法作假威脅我們。”
“你這個做法不行。”姜越閉上眼睛,“景王不會讓我們進去,景王府也不是你可以強闖的地方。再說了,景王的太醫是從哪裡來的?那不是陛下從宮裡派過去的嗎,你要是又重新求一個太醫,那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質疑陛下,還是質疑景王買通了陛下的御醫撒謊?”
姜越放下了碗,“到時候景王添油加醋的一說,你讓陛下怎麼想?還有……”他往後一靠,“這傷的也太巧了,這邊正爭著河府上任一事,她景王就沒有看好自己的女兒,與我那隻知吃喝玩樂,連個雞都不敢殺的妻主發生了爭執。我那連說話都不敢大聲的妻主一反常態的,都敢動手打人了不說,還把人從樓梯上推了下去。”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個冷笑:“說這不是個陷阱我都不信。”
“那要怎麼辦?舍了妻主嗎?”清湛微皺起眉。
姜越看了他兩眼,看來在原主的心中妻主並沒有多重要,不然清湛不會這麼輕易的在他面前選擇放棄他的妻主,先去選擇權勢。
姜越道:“你先去給我準備一下,我等一會兒去看看她,讓廚房備點飯菜。”
“是。”
清湛雖說剛才在提議捨棄了白筱箏,並不願意拿錢勢來換對方。可在姜越開口的時候,他卻不會反抗、或者是詢問姜越,只是服從著。只要姜越要換,他就去辦。
姜越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一下子從服從人的變成指揮的,他還有些不太適應。
他摸了摸鼻子,一個時辰過後坐著馬車,帶著清湛和思安去了天御衙。
一進入衙內,裡面的掌事人早已經在那裡候著,對方討好的笑著,動作麻利的給他開啟了牢門,輕聲道:“裡面是‘特殊房’,還請伺成大夫放心,縣主好得很。”
清湛從衣袖中掏出錢打點對方,“辛苦了。”
“哪的話!哪的話!”對方急忙擺手,一開始沒敢收。
姜越對著她說:“留著吧,大晚上也不容易。”
她得了姜越的話,這才接過清湛手中的銀子,朝她們比劃了個請的手勢。
姜越披著黑色的白竹披風,走進陰森的牢獄中,灰色的鞋子踏在黑色的粗石地板上,發出輕輕的響聲。
周圍的味道實在算不得好聞,也不知白筱箏那種嬌貴的人能不能受得了。
他在對方的帶領下走到了最裡面的位置,那人抬手一指,“就在那了。”
“行了,你們不用跟著了,在這等我。”
姜越轉身接過思安手中的棗紅色食盒,掀開帽子朝著那乾淨是挺乾淨,可還是很簡陋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