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王媽見姿柔對著電視愣神,還以為姿柔是被電視裡的新聞吸引了,眼下,感慨道:&ldo;臨平市一家銀行運鈔車被搶了,死了三個人,我聽我侄子說,現在警察封鎖整個城市,各大路段都有警員駐防排查,嚴的很,好幾個人沒有帶證件都被逮捕了。
哦!姿柔吶吶應道,心卻一片茫然,不知是喜是悲,過去的歲月也隨著林豪面孔一一浮現,好像把鋒利尖刀狠狠扎向她本已殘破心頭,那天,那個緊緊擁抱和那一張精緻臉龐一次又一次折磨著她,這次則尤其猛烈,讓她全身盡顫。啊!姿柔心緒頓時崩潰,突然一聲尖叫,把餐盤狠狠推到一邊,精緻瓷器砸在地面,彭彭!響起清脆響聲,在寧靜清晨,顯得如此刺耳。
王媽被這突然的狀況嚇得愣在原地,無助的望向剛打完太極的郭再雄。
此刻新聞早已播放完,但郭再雄卻知道姿柔為何如此暴躁,此刻微微皺眉,揮手讓王媽重換套餐盤,自己坐在位上吃起了飯,好似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飽經世事的郭老明白,心病誰都醫不了,只能靠時間,時間可以沖淡一切,包括曾經認為刻骨銘心的事情,以前的姿柔太單純了,過得太順了,反之,成長的痛苦對她來說也就更殘忍。
眼下在公安局,跟姿柔同樣暴躁的還有蕭森,眼看著七天大限快到,可案子卻沒一點進展,到時拿什麼向市裡交代,說不定吳偉達一氣之下,免了他的職務出氣,畢竟眾所周知,林豪是吳偉達親信,而他還差得遠。
叮鈴叮鈴!刺耳的電話聲響把蕭森從不安幻想中拉回到現實,慌忙拿起話筒,嗓音嘶啞道:&ldo;餵!有什麼事?
接下來的對話很簡單,蕭森只是點頭,但心卻在顫慄,掛掉電話,蕭森整個人面色潮紅拳頭緊握,顧不上那麼多,衝出辦公室召喚人馬,飛般下樓,排成一字型的越野警車轟鳴出動,捲起大片塵土,殺氣十足。
金旭路屠宰場,按王志平說的,他有一小弟發現此場不太對勁,往日人來人往忙碌異常,這幾天雖營業,但明顯蕭條了不少,老闆經常不到五點便早早關門,問店員,其中有人反映在前幾天有輛車匆匆駛進廠內,就從那天起,老闆好像變了個樣兒,幹什麼都小心翼翼,往日摳門的他連生意也不顧,總是放假或是早早關門。
怪不得別的路段沒有發現異常,原來這幫匪徒就躲在金旭路,根本沒有走遠,憑直覺,蕭森隱隱感覺到屠宰場就是匪徒窩藏之地,眼下,他跟林豪通報了情況,同時調集了周圍近百名警察,自己也帶上治安隊精銳人馬,牢牢包圍住屠宰場,連個蒼蠅都休想逃走。
待人員全部準備完畢,坐在裝備有通訊系統的警車內,蕭森正式下達了行動指令,聞令,一百名精銳特警從四面八方翻牆突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正吃早飯的中年老闆逮捕,經過簡短盤問,得知匪徒就在地下冷藏室,坐在車內的蕭森聽到這個訊息,興奮的渾身顫抖,兩眼如炬,定了定激動心緒,沉聲令道:&ldo;所有人員,不惜一切代價逮捕匪徒,最好是活的。
聞言,三十名特警戴上墨黑色頭盔,用定向小型炸彈迅速轟開冷凍室鐵門,同時往裡精準的撇進閃光彈,利用匪徒視覺模糊,如脫韁野馬,呈縝密的一三陣型沖了進去。
而此刻三名匪徒正持槍窩在角落,不得不說三人有一種講不出的可憐和窩囊,從剛搶劫成功,他們就被人控制,在一個小區蒙面呆了四天,隨即又被轉移到了這兒,每天像豬一樣被養著,失去了所有自由,眼下警察衝進來,三哥人心頭竟有一種解脫感,加上閃光彈的短暫致盲,讓他們沒有任何抵抗就被死死壓在地上,冰冷的槍枝頂在太陽穴,一有異動,特警人員就會毫不猶豫開槍。
見匪徒被控制,特警迅速逼問三人贓款下落,這個案子,不但要抓人,贓款能否被追回,也是案件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