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豪嘴邊隱隱的血跡還有呢子軍衣沾染的猩紅,陸濤一時生不起責怪他的想法,長長嘆了口氣,呆立在門外臉色焦灼的等待結果。
李文國卻不肯罷休,他早就看這個林豪不順眼,此情緒從機場的叛變,談判中的目空一切,還有後來毆打自己兒子一點點累積,眼下姿柔生死未僕,他既要替自己出口惡氣,更要在陸濤跟前表明他痛心疾首的態度。思慮到這兒,面目抽搐,火冒三丈,二話不說,伸出寬大有力的右手,啪!狠狠給了林豪一個聲音脆響的巴掌,厲色道:&ldo;我叫你好好保護姿柔小姐,你就是這麼保護的,我告訴你,今天姿柔但凡有半點生命危險,你都別想活著!
林豪想過李文國會發怒,可無論如何沒想過他會打自己。此刻,五個血紅的手指印火辣辣印在他的臉龐,也似把他的尊嚴碾在腳下,狠狠踩碎。
陸濤本來就心煩,見二人動起手來,不禁扭頭怒吼道:&ldo;老李,動什麼手,現在事情已經成這樣了,你就是把他打死能挽回什麼。
聞言,李文國狠狠瞪了林豪一眼,收起手,立在陸濤身邊等待結果。
而林豪,自始至終都不知道他有什麼錯,是,姿柔命尊貴,可自己也不是她的僕人,更不是她的奴隸,該做的他都做了,甚至捨出命吮吸姿柔的血液,他問心無愧,這一巴掌,打在臉上,卻刺疼在骨子裡,也讓林豪深深意識到無權之人的卑賤。
不久,幾名軍醫面色凝重的開啟門,踱步而出,其中年齡稍大一些的中年醫生看了一眼陸濤,拉開白色棉布口罩,語氣尊敬,娓娓說道道:&ldo;現在並沒有發現感染跡象,不過不能排除感染屍毒的可能性,如果今晚不發燒,三天以後驗血為陰性,那才徹底沒事了。
陸濤聞言,稍稍鬆了口氣,同時焦急問道:&ldo;醫生,用吃些什麼藥,打什麼針嗎?
醫生嘆了口氣,無奈道:&ldo;這種病只能聽天由命,沒有什麼治療辦法!
哦!陸濤失魂落魄的呆呆應道。
隨後軍醫又交代了幾句,躬身依次離去,屋內姿柔卻沒有睡去,從房中遠遠傳來她清脆的叫喊,似在喚陸濤林豪進去。
聞聲,陸濤猶豫片刻,才推開房門,整個人一瞬間似蒼老了十歲,嗓音嘶啞交代道:&ldo;老李,你先回吧,我和林豪一起去看看姿柔!
李文國見狀,只能上前說了幾句安慰話語,便戰戰兢兢的轉身離去。
陸濤和林豪並肩進到姿柔臥室,溫馨的粉紅色小屋,瀰漫著處子芬芳,床頭擺著一頭灰色小熊,肥嘟嘟的樣子分外可愛,而姿柔此刻正半靠在枕邊,有氣無力的問道:&ldo;陸叔,我怎麼了嗎?
陸濤強忍心間痛楚,搖頭道:&ldo;沒怎麼啊,醫生說你體質有些虛弱,要你好好休息。
此種謊話姿柔當然不會信,她現在已經隱隱覺得手臂上的傷口不尋常,要不然林豪不會那麼焦急暴躁,陸濤也不會一次派來四名軍醫為自己抽血化驗了。眼見陸濤這兒問不來什麼,姿柔轉而問林豪道:&ldo;林豪,你老實告訴我,我怎麼了?
林豪默然,這個世道,每天都有人被感染,看似尋常,可當真正出現在眼前,卻沒有一個人敢於直視,直視這種死亡的倒計時,就算林豪經過一次,卻還是沒有膽量。
見林豪不語,姿柔心頭一時打著寒顫,腦子也越想越多,回想起寺廟裡的那個可怖腥臭的喪屍,好像就是它,劃破了自己的衣服,留下胳膊一道傷口。越想越深入,姿柔耳邊也不禁迴響起偶然在爺爺身旁,聽到參謀長匯報關於喪屍感染的情況,思慮到此,姿柔再看林豪陸濤二人故作輕鬆的神色,一瞬間,徹底明白了所有事情。
如此沉默了許久,屋內氣氛凝如寒冰時,姿柔神色故作淡然,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