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兄他,”少年欲言又止地說道,“他,他,他特別壞!”
我當然知道他特別壞,不僅他壞,其實我也壞,只是這些都不能告訴道友你不是?
魏無傷露出了一個茫然無辜的表情,很是生動地演繹了一把被矇在鼓裡的單純師妹的形象。
真正單純的少年露出了同情的目光,小聲道,“我跟你說一些,你別在與旁人說了。”見魏無傷沉痛點頭,他對了對手指,這才小心翼翼地說道,“當年你師兄與我師尊一同結伴歷練,”見魏無傷還在點頭,他張了張嘴,這才小聲道,“就在此界的極北冰原上。”
“嗯嗯。”魏無傷催促道,“說重點!”
“重點是,為了一隻三階合和燕,師尊與另一群修士對上了,很是劍拔弩張。”
“難道我師兄棄你師尊於不顧,臨陣脫逃?”說到這裡,魏無傷便罵道,“太無恥了!”
“不是,”想到這些年自家師尊的苦逼,少年便虛弱地說道,“你師兄幫著師尊把這些人打跑了。”見魏無傷嘴角抽搐地看過來,他只是無力地說道,“只是那群人裡,其實,還有師尊的未婚妻子來著,被你師兄打得看不出人形,哭著跑了。”聽魏無傷心虛地咳了一聲,他方才嘆道,“然後,就退親了。”
“禽獸啊。”魏無傷心說壞人姻緣,合該被剁成肉醬啊!不過想到自己竟然是為了這種理由被尋仇,她的心情就十分微妙,沉默了許久,方說道,“那你師尊這幾年,找著了第二春沒有?”找著了,估計就想不到萬古斐的破事的。
“不知道為什麼,師尊似乎傷心極了,這些年一直孑然一身。”王堯便嘆道,“所以,我才覺得,你的師兄太壞了。”不過後來那女修又上門想要與師尊重修舊好,卻被師尊罵了出去,就叫他有些奇怪了。
魏無傷默默地遠目了一下,這才甩著手問道,“好吧,是我師兄幹了壞事兒,那什麼,你若是有什麼問題,我來補償一下吧。”當然,補償了什麼,都叫萬古斐給她吐出來!
“我只想與道友研習丹道罷了。”少年見魏無傷鬆口,臉上放光地說道,“我知道丹訣是每個宗門的機密,不敢與道友的口中探知,只是卻希望能得道友的幾句指點,便心滿意足了。”說完,便長身一禮。
“我是真不會煉丹。”魏無傷無奈地看著這執著的小青年兒,卻見他目光炯炯,只好甩手說道,“只探討,指點卻不敢當的。”見這少年飛快地點頭,目光純良,黑心的魏無傷對好人最沒轍,只好搖頭道,“慢慢兒來吧。”
“什麼慢慢兒來?”卻聽一聲歡笑,就見那遠處,一道劍光向著自己飛來,正是那當初給魏無傷賣符,幾日不見的鳳安,此時這青年的臉上帶著幾分欣喜的笑容,對著王堯微微施禮,之後便興沖沖地與魏無傷笑道,“你這一回,竟然能與修師兄成了好友,真是叫我驚訝。”他還以為,魏無傷與修桐對上,非分個你死我活呢。
“有事說事!”魏無傷一邊抹著自己還在隱隱作痛的臉,一邊不耐煩地說道。
“老祖召喚你。”鳳安對魏無傷這種自動口不動手的態度一點兒都不害怕,笑嘻嘻地彈了彈自己光鮮的法衣,說道,“老祖召喚了好幾位師兄,都是戰力驚人,也不知是為了什麼。”見魏無傷若有所思,他便急聲道,“還不快去,叫老祖等著你麼?”
魏無傷想到那和氣的金丹修士徐祖,臉上便露出了溫和的表情,與王堯道別,這才手中一道靈光,纏著自己往徐祖閉關之處而去,就見得那小小的峰頭之上,現出了一個小小的洞府,而白髮蒼蒼的徐祖,正對著一名負手背對著他的修士微微躬身。
似乎感覺到有人來,那修士轉身,就見那竟是一名女修。
紅衣如火,面容美豔,身背一柄長劍。然而那一雙鳳目之中竟是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