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現出一絲奇異來道,“如今,長老可自行處理家事。”
說到家事,魏無傷總覺得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古怪。
虛靜散人一怔,之後轉投看來,待見到修桐,臉上就是一變。
修桐緩緩而出,只冷冷地看著面前的中年,頷首道,“我是修桐。”
“你姓修。”虛靜散人目中一縮,竟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然而待見到一旁好奇地看著自己的華陽後,陡然面色一冷,淡淡地說道,“當年我被仇敵重創,流落下界,果然曾見過一個修氏家族,莫非你出身小空界?”
“裝什麼傻?!”魏無傷聽得不耐煩,將此時化作一人多高的戰斧重重地砸在地上,冷笑道,“怎麼著,不敢說實話?當年,前輩騙人與你雙修之時,可沒有這麼隱晦!”什麼曾見過修氏家族,兒子都生出來了,就換來了這個?!
“大膽!”虛靜散人臉色再變,厲聲呵斥。
“我膽子還能更大,你要不要試試!”魏無傷再次向前踏出一步,眉間閃過一絲邪異的血光,背後一條赤蛇的虛影緩緩成型,將虛靜散人的龍魂壓制,手中戰斧咯吱作響,只冷冷地盯緊了這中年,聲音嘶啞地說道,“仙階,了不起麼?你再敢廢話試試!”
“這位道友……”那華陽眼見父親氣得發抖,只好出場。
“沒你啥事兒,一邊兒玩去。”魏無傷覷了他一眼,慢慢地說道,“莫非,拋妻棄子的還是你不成?”
華陽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目光落在說不出話來的虛靜散人的身上,喃喃道,“拋妻棄子?”
“道不同,不相為謀,這本無錯處。”虛靜散人此時平靜了許多,便淡淡地說道,“當日,我確實在下界有一子,出身修氏。可是,那又如何?”他抬眼,看著默默地拔劍的修桐,沉聲道,“你的身上,有我的血脈,莫非沒有得到便宜?只憑修氏的天資,如何能夠有你今日的境界!”修氏得到了他的血,這就已經是他的恩賜,為何還要窮追不捨?1
“好無恥。”修桐是個不愛跟人計較的傢伙,魏無傷卻最喜歡與人爭執,此時便冷笑道,“我師兄的修為,乃是出生入死而來,也得於凌雲宗端木首座的幫扶,與你有個一靈石關係,還血脈,你的血,真以為那麼值錢?!”
這番陰陽怪氣,那虛靜散人在眾多同門的目光之下,也有些掛不住了,厲聲道,“你待如何?”
“殺你。”修桐閉上眼,似乎就想起當年他的母親憔悴的臉,與在修氏數十年的冷遇排斥,冷冷地說道,“不肯負責的負心人……”
“人人得而誅之!”就在修桐還未說完,便聽一聲清脆的女聲在整個簌玉閣的山門之上震盪,之後,魏無傷就見漫天花雨而下,花雨之中,一名紅衣女修腳踏蓮花翩然而來,身姿優雅地落在了眾人面前,之後,緩緩走到虛靜散人的面前,劈手就是一個大耳刮子,喝罵道,“賤人!早知道你竟然做過這樣的事情,當年,本仙子就不該嫁給你!”
魏無傷和她的小夥伴兒們都驚呆了,同時揉了揉眼睛。
“流仙!”虛靜散人似乎很害怕這女仙,不敢還手,只捂著臉說道,“回去再說。”
“回去?哪裡還用個回?”那流仙可不管這是在什麼大庭廣眾,凌雲宗與簌玉閣的修士都在圍觀,只大聲唾了一口,冷笑道,“虛靜,當年你從小空界回來,與我求親,是怎麼說的?”見虛靜散人張口無聲,她便淡淡地說道,“你說你在小空界重傷,艱難修煉了幾十年,不改初心,一直念著我,想著我,我心有所感,方才嫁你。”
好麼,這就是想著她念著她的結果,兒子都快要成仙了!
“不,”虛靜散人渾身哆嗦地說道,“你聽我說……”
“你是劍修,我一直心你光明磊落,與劍同源,如今看起來,你真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