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傷耷拉著頭應了一聲,之後,目光便落在了突兀地出現在前方的一座巨大恢弘的大殿之上,就見其上盡是符文繚繞,隱隱地豎立在不遠處,卻叫魏無傷覺得那大殿朦朧看不真切,時空的扭曲感在魏無傷的心裡很是彆扭,眼見她似乎看破了什麼,韓白衣便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道,“你竟然能看破。”
“不在這一界。”魏無傷木然地說道。
凌雲宗這麼多的花樣兒,實在叫她大開眼界。
甚至連掌教真人的什麼朝陽宮,也不是隱藏在哪一界,如今眾人看到的,不過是投影罷了。
韓白衣點了點頭,腳下一閃,便邁入了虛空之中,彷彿一手撥開了迷霧一般,將前方大殿之前的空間揮開,魏無傷就感到眼前一陣大亮,之後,自己便出現在了一片極為寬闊的大殿之上。無數的蒲團漂浮在大殿的上空,每一個蒲團之上,都有一名修士閉目打坐,渾身上下竟是仙氣繚繞,赫然這殿上,皆是仙人。
一股叫魏無傷心曠神怡的香菸味道在這殿上繚繞,她就見那大殿的前方,一名素衣青年負手背對眾人而立。在韓白衣拱手喚了一聲“見過掌教真人”後,那青年轉身,魏無傷就見這人一雙眼如同星辰般明亮,面容俊秀,叫人如沐春風。
“韓師兄何須多禮。”凌雲宗掌教對韓白衣十分客氣,臉上的表情很親切,然而說出的話,卻帶著幾分冰寒,“不知驚凰,”說到這個名字,魏無傷敏銳地見到這青年的目中閃過一絲譏諷與厭惡,然而卻並且叫韓白衣見到,“現在何處?”
韓白衣頓了頓,臉上露出了哀色,然而就在他一遲疑的瞬間,那蒲團之上,一名仙人猛地張眼,向前一道清輝,韓白衣身邊的空間裂開,被捆得結實的驚凰仙子便一臉驚慌地滾了出來,恐懼地看著上方皆向下看來的祖師們,對著韓白衣尖叫道,“師尊救我!”
“以凌雲宗之名,戕害修士,你做的很順手。”見韓白衣退後了一步,凌雲宗掌教的目中閃過一絲笑意,這才對著那怔住了的驚凰仙子溫聲道,“宗門之中,所有的錯你都犯了一遍,這種勇氣,叫我也很欽佩。”
他執掌凌雲宗萬年,都沒見過這樣的孽障!
“我做了,又如何?”似乎是知道自己死到臨頭,驚凰仙子竟然生出了勇氣來,“我出身高貴,為什麼還要小心行事?凌雲宗!”她尖銳地說道,“是南方仙帝的宗門,竟然只龜縮在函元界之中,這樣沒有膽量,簡直叫人嗤笑!”
她還要繼續,凌雲宗掌教卻不願意再聽,便見他手中飛出了一隻小小的木籤,揚手便飛入了正在振振有詞的驚凰仙子的丹田中。魏無傷便在一旁聽到了一聲慘叫,那木籤竟是將驚凰仙子的丹田刺破,這美豔的女修在瞬間便變得蒼老了起來。
“你的一切,源自我凌雲宗的賜予,卻不知感恩,這樣的弟子,凌雲宗不會再要。”凌雲宗的這位掌教,出乎意料的殘酷,在看著面前的紅顏化作了老嫗,只低聲道,“你的罪孽實在不少,可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況,看在韓師兄的情分上,我網開一面,饒你不死。”
魏無傷看著閉目苦笑的韓白衣,咧嘴,覺得這掌教真的很無恥。
沒宰了這驚凰仙子,可是如今後者的狀況,只怕比死還要難受。這人竟然還能說出是給了韓白衣的面前,特別是說這話的時候,一臉不紅不白,竟彷彿是真心為韓白衣考慮,就叫魏無傷覺得這年頭兒真是強中更有強中手,她本以為自己很壞,原來更壞的在這裡。
“既然掌教真人已經裁奪,韓白衣多謝掌教。”打落了牙齒和血吞,也就是韓白衣此時的心情了。
“我與師兄自幼相交,這些,算什麼呢?”凌雲宗掌教笑得特別和氣,“只要師兄記得人心不足這個道理,不要再看錯弟子,就好了。”他意味深長地說道,“特別是,這張臉,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