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慶的目光也一閃。
“三皇子,竟然撐不過一年?”所謂的結果,他壓根兒都沒有想過會是太子倒黴,此時想到三皇子頗意氣風發,便詫異道。
“大勢不在他手上,說什麼都沒用。”閔江不耐煩地說道。
宮中上到太皇太后下到聖人,大多不喜庶子上位,看重正統,除非三皇子邀天之幸,能宰了太皇太后太上皇皇太后聖人皇后外加兩個嫡皇子,不然大半兒都沒戲。哦對了,據說太子妃有孕了,三皇子還得幹掉一下太子妃外加她肚子裡的那個兒子,刷掉了所有的正統,也就輪著他了。
不過這麼一條路叫閔江與薛慶瞧著,似乎很崎嶇,有這種智商走完這條路的,當初也不該沒有腦子地先捅出一個皇長孫,叫大家夥兒都對他起了忌憚之心。
閔尚書與薛大人對視了一眼,都給三皇子點了一根蠟,說了些閒事,這才慢悠悠地都散了。
不說薛慶回家怎麼糾結了,只閔尚書在街上晃了晃,眯了眯眼睛,什麼都不說,直接回了家中,果然就見閔柔與阿瑾正在花廳挨在一起說話,見了這一對兒琴瑟和鳴的,閔江就忍不住歡喜,大步進來便笑問道,“今日回來的倒是早。”
“父親喝酒了?”閔柔問道。
一側的阿瑾已經命人去拿醒酒湯。
“與你薛家伯父喝了些。”閔江見閔柔點頭,這才見阿瑾親手捧著溼潤的帕子過來,眼裡透出了笑意,只含笑問道,“你父親母親可還好?”
“都好。”阿瑾恭敬地說道,頓了頓,這才繼續說道,“今兒大嫂入宮了,大伯孃說左右府裡無事,叫我們回來與父親說說話兒。”
“你的兩個侄兒,還在宮中?”感謝了一下城陽伯夫人,閔江突然意味深長地問道。
秦國公主的兩個兒子,如今竟養在太皇太后的身邊,這是何等的看重體面?別說公主之子,就是聖人的兒子,太皇太后都未必肯這樣精心照顧,想到這兩個小子竟然也能與秦國公主一樣自幼進出御書房,哪怕是因為孩子小不受戒備呢,也實在叫人羨慕了,見阿瑾沉重地點頭,竟彷彿是一種叫人很糾結的事情,閔尚書真是羨慕死了,此時便嘆氣道,“兩個三等子……”
這已經是很高的爵位,出生就有爵位,就叫閔尚書再一次含蓄地叫女兒女婿在家中要保持和諧了。
只要感情維繫的好,這些都能是他的小外孫能夠得到的支援來著。
閔尚書又想要笑了,此時搓了搓手,這才笑問道,“難道是南陽公主回宮請安?”
說起這個,阿瑾的臉色就很不好看,此時便與閔江低聲說道,“方才外頭傳出信兒來,說南陽公主不敬長輩,被攆出了宮,我只恐嫂子吃虧。”
“能叫你嫂子吃虧的好沒出生呢好吧。”閔江不由捂著頭小聲說道,“不過,南陽公主……”他眨巴了一下眼睛,覺得找著點兒意思了。
因這個,閔江什麼都不說,只親自送了女兒女婿回城陽伯府,上門了隨意地說了幾句,就見外頭一身極鄭重的大禮服模樣的阿元,沉著臉與阿容一同回來。
“你這是怎麼了?”城陽伯夫人見她臉色不好,急忙問道。
“兒子沒要回來啊。”阿元心虛地看了看自己的婆婆,見她微微一怔,卻還是過來安慰自己,便很不要臉地拱在婆婆的懷裡咬著牙恨恨地說道,“都怪八皇妹!皇祖母說了,八皇妹傷了她的心,必要那兩個小的在身邊心裡才好些,您也知道,皇祖母年紀大了,我也是捨不得她傷心費神的。”
既然肥糰子們能當吉祥物,公主殿下想了想去,還是默默地從了。
“你把我想得不近人情了些。”城陽伯夫人不由笑道,“在哪兒都是我的孫子,他們得太皇太后青眼,如今吃住都是最好的,難道我還抱怨?”見阿元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