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煞風景的話,叫阿元鼻子都氣歪了,頓時頂著自己一晚上沒洗的腦袋往阿容的懷裡鑽,惡狠狠地說道,“叫你嫌棄我!”只是一扭腰,又嗷嗷直叫,想到昨天被這餓狼這樣那樣,簡直就是羞恥play,公主殿下的臉更紅了,拉著駙馬的手就往自己纖細的腰上按,叫道,“給揉揉,給揉揉!”嘴裡哼哼唧唧叫個不停,只由著笑得直喘氣兒的阿容給她揉腰捏腿,攤在床上享受。
這樣佔便宜的好事兒,阿容自然是願意的,服侍得阿元哼哼唧唧的,這青年就壞心眼兒地問道,“好多了麼?還疼不疼?”
疼也不能告訴壞阿容呀,公主殿下含淚堅強地說道,“一點兒都不疼,簡直就是毛毛雨!”
“毛毛雨”眼角一抽,笑得更好看了。
“喜歡我麼?”阿容低低地在阿元的耳邊輕笑說了些昨天的話來,只叫阿元臉上通紅,只是那時的阿容有一種叫她迷戀的喜歡與愉悅,卻只不說,嘆道,“真是老房子著火呀。”這就是娶不上媳婦兒的悲劇了,壞阿容憋了許多年,才娶上媳婦兒,這不就吃得沒有節制了麼?阿元覺得這年頭還真是應該早點兒成親,再想想自己與阿容的年紀差別,有心做個詩,表示自己也是個有學問的人,就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
阿容笑呵呵地表示洗耳恭聽。
“這首詩,送給本宮的駙馬。”雖然被壓了,阿元卻輸人不輸陣,含情脈脈地說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阿容的手停下來,掐在了公主的小蠻腰上,目中露出了危險的情緒來,壓低了聲音問道,“殿下覺得微臣很老麼?”死丫頭一定是昨天沒累著,很覺得駙馬爺應該再埋頭苦幹的意思是吧?!
阿容的聲音叫有危機意識的阿元一哆嗦,一抬頭就對上了阿容的目光,想了想自己方才的詞,熊哈子頓時抱頭往被窩裡鑽,連著阿容的手都卷在了自己的懷裡,只叫阿容悶哼了一聲,許久之後,探出了小腦袋來可憐巴巴地說道,“還沒完,後頭才是本宮對駙馬的心意。”見阿容微微頷首,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覺得嫁出去了就不值錢的公主殿下含淚繼續吟道,“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
說完這個,就見阿容露出了滿意的神色,頓時鬆了一口氣,卻有些惆悵。
日後,公主殿下也是一個懼內的人了。
“這話,微臣很喜歡。”一雙手覆蓋在滑膩的面板上,阿容嘴角微微挑起,見阿元呆頭呆腦地看著自己,不由翻身將她放在自己的身下,看著一臉大事不妙的熊孩子,不由一口咬在了她的嘴唇上,含糊地笑道,“既然殿下願意日日與君好,微臣只好努力,完成殿下的心願。”說完,就再次與這纖細的,彷彿碰一碰就能折斷般的女孩兒糾纏到了一起,嚥下了她嘴裡往外冒的求饒聲。
一時間,屋子裡又是春意浮動,許久之後,阿元悲劇地爬出來半個身子,哭哭啼啼地叫道,“本宮要休了你!”
一雙手將熊孩子拖回帳子裡,含含糊糊的聲音輕笑道,“休了微臣……殿下,捨得麼?”
不知過了多久,阿元就一臉疲憊地睡在了他的懷裡,阿容俯身親了親她的臉,這才起身,自己走到了屋裡角落裡的龍鳳雙燭上,就見紅色的蠟油一點一點地往下滴落,竟帶著幾分叫人傷感,秀美的青年默默地看著這對兒火紅的雙燭一點一點地燃盡,只右邊的那根燒得更快些。阿容輕笑了一聲,俯身吹了,就見這兩根蠟燭一同滅了火光,怔怔了片刻,卻還是感覺歡喜。
到死,他們也死在一起,這就夠了。
看著這對蠟燭熄了,阿容這才回了床邊,就見阿元嘴裡不知在嘀咕什麼,還吧嗒嘴兒,目光溫柔起來,自己穿上了衣裳往外頭去,就見外頭遠遠的有幾個眼熟的宮女在,便喚了過來,要了水,卻不叫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