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就叫有些試探了他的五公主覺得滿意,摸了摸阿元的頭笑眯眯地說道,“真是傻人有傻福。”說完,果然吩咐身邊的宮女下去預備宴席。
阿元就在一旁看著五公主屋裡的擺設,見上一次過來時那些彩釉的瓷器都消失了,大多是紫檀木等物,地上還鋪著厚厚的毯子,就好奇地問道,“皇姐從前的瓷器呢?多好看,怎麼不擺著呢?”
“我聽人說,不大好,因此收了。”五公主咳了一聲方說道。
阿元一愣,之後想到這其中的緣故,就微妙地笑了。
據說,有孕在身的女子,是不宜接近瓷器的。
“我也不小了,如今也該想著生個孩子。”五公主這說的是大實話。因她格外受寵,聖人與德妃捨不得她早嫁,況宮裡還有阿元這樣與她姐妹情深的妹妹,因此五公主出嫁的時候都已經二十歲。這在現代還算是年紀小,可是在如今這時候,二十歲,人家別的女子只怕兒子都能打醬油了。因慶光什麼都不說,一直默默地等著自己,五公主也不願意太矯情,此時看著阿元對自己笑,往後看了看,這才勸道,“若是便宜,你便趕緊嫁了吧,不然,也太對不住人家。”
阿容等了這麼多年,許多人都有些不忍心。
“我還想給他生兒子呢。”公主殿下語不驚人死不休,在五公主扭曲的臉色裡,很厚顏地說道,“這都不用皇姐說的,阿容,我心裡有數。”雖然她年紀小,可是確實與從前不同,眼下這身體雖然稚嫩,給阿容生育子嗣卻是沒有什麼妨礙的,阿元心裡早就準備好了,不過是喜歡逗弄阿容罷了。
“你這樣兒,我還愁什麼呢?”五公主抹了一把汗,不再說話了。
臉皮真厚!
正說著貼己的話,宴就上來了。
這一桌兒的人大多不飲酒,因此五公主只命人送了些湯水,席間就見阿容扒蝦剔骨,一雙晶瑩的手指上下翻飛,阿元只張著血盆大口在那兒等著,跟大爺似的,就與阿容笑道,“這孩子特別厚臉皮,日後還請多擔待。”當然,若是阿容不肯擔待了,就要承受五公主雷霆一樣的怒火了。
客氣話,千萬別當真才好。
阿容也並沒有當真,五公主笑裡藏刀,那威脅除非是瞎子看不出來。當然,五駙馬只知道默默地吃東西,沒看出來,不過阿容從來覺得這位是奇葩來著,此時便笑道,“我與阿元從小兒就如此,殿下又不是不知道,不必這樣客氣。”都是從小玩兒到大的,還跟他在這兒擺譜。
五公主笑了笑,這才招呼吃喝。
席間就聽說那慶大奶奶的姐姐在後頭的屋子裡哭得什麼似的,連飯都吃不下去,就叫五公主頭疼的很,想著趕緊把這禍水送走,好過消停日子。
“煩人。”慶光小聲說道。
“且看大嫂子吧。”五公主低聲嘀咕了一句,也不知是給慶光聽還是給自己聽。
阿元想了想,也不多說,到底辭別了五公主,就使人往太子宮中給鳳騰傳了話,也算是自己的心意了。
後頭回了宮,別了不捨的阿容,阿元就見一隻嘴裡鼓鼓地,跟只小倉鼠一樣使勁兒地嚼著什麼的肥仔兒,坐在後宮的亭子裡吃的眉開眼笑,見了阿元過來,急忙捧著手裡的肉餡包子與阿元討好地道,“大哥家的包子,可好吃!”說完,就決定要分給姐姐一半兒。
阿元艱難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搖搖頭叫他自己吃,順便摸了摸五皇子的小肚子,見上頭鼓鼓的,還軟綿綿肉嘟嘟,就有些擔心地說道,“不會吃的太多吧?”
肥仔兒抖了抖,飛快地吃了包子,這才湊到阿元的身邊,仰著頭等著皇姐擦嘴。
阿元拿著帕子給他擦嘴,還沒說話,就見眼前一閃,另一隻花貓兒討好地湊過來,也學著五皇子仰著頭眨巴眼睛,嘴裡磕磕絆絆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