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位都沒有想到,方才還笑嘻嘻特別和氣的漂亮小姑娘,竟然還有這麼兇殘的一面。一直對蔣舒蘭不以為然的王旻,想了想方才那還在茲茲冒油的大餅,不由自主地搓了搓自己的臉,看著阿元的目光簡直不能用驚恐形容了。
只是後頭,他再看了看阿容那張淡定的,微笑的秀美的臉,這方才還有幾分傲氣的少年心中生出了敬佩的感覺,只覺得為了前程敢娶這麼兇殘的公主的湛家老大,也真是拼了。
簡直連命都要搭進去的節奏。
下頭,可是聖人的皇子呢!
覺得自己的分量跟皇子比還差了十萬八千里,王旻的態度頓時端正了,臉色正了正,便探身安撫了一下面有驚詫之色的蔣舒蘭,溫聲道,“姑娘莫要擔心。”
阿容目光在這見風轉舵的少年的身上掠過,見阿元扭了扭自己的小脖子,威脅地看了王旻一眼,看的這少年臉上的笑容都差點維持不住,便在心裡點頭。
公主殿下的意思,就是哥們兒,皇子叫本宮心情不好都是這個下場,敢對本宮表姐不好一點兒,你懂的。
王旻是個聰慧的人,簡直就是秒懂。
阿元這才笑吟吟地看了特別感動的蔣舒蘭一眼,緩緩點頭。
她與鳳玉無緣,可是她還是希望,身邊的姐妹都有幸福快活的姻緣的。
酒樓之上的氣氛已然轉圜,下頭卻正是吵雜的時候,本是想在大庭廣眾之下給叫自己討厭的嫡子鳳舟沒臉的順王鳳桐,這一次見兒子的眼淚都差點兒被自己罵得掉下來,正心裡歡喜。畢竟,不是誰都能忍受,家中有個敢與自己對著幹的王妃,這王妃的孃家,竟然親近鄭王疏遠自己的。鳳桐本是心懷大暢,卻聽頭上傳來了呼嘯的風聲,一抬頭就被一張滾燙的油餅正中面門,當場暴怒!
憤怒地在趕來護駕的親衛的忙碌中,鳳桐捂著被燙的起了好幾個大水泡的臉,抬眼看去,就見酒樓的一角,阿元正對他微微一笑,其中的鄙夷掩飾都掩飾不住,伸出小手指,狠狠地向下一指,之後,竟是端了一盆熱湯,向著他砸來!
眼瞅著這就是打起來的節奏,一旁的圍觀黨知道這是有人給倒黴世子張目,恐殃及池魚,紛紛逃走,一時間鳳舟的耳邊,再也沒有了關於他的任何的異樣的目光與議論。
雖躲開了些,然而還是叫熱湯潑了一身,鳳桐簡直是目眥欲裂,更覺得臉上疼的厲害,竟不管好歹,只登登登地上了酒樓,一把就推開了雅間的雕花大門,見著其中正坐著幾個年輕的人,正中正是阿元,冷笑連連地看過來,鳳桐咬了咬牙,只往阿元的面前走,口中罵道,“你好大的膽子!”
“父王!”鳳舟也被方才的情景驚呆了,此時回過神兒來趕到了樓上,見鳳桐臉色暴怒,恐他傷了阿元,急忙攔在阿元的身前,低聲道,“父王息怒。”
“畜生!”眼見他親近阿元,與自己作對,鳳桐已經對這兒子再也沒有耐心,揚起手就要給他一耳光。
阿元冷笑,按住要起身的阿容,將鳳舟往邊兒上一巴拉,直面鳳桐高高揚起的手,指著自己的臉慢悠悠地說道,“皇兄往這兒抽,使勁兒地抽!”見鳳桐目中露出了狠戾,就要將手揮下,阿元這才淡淡地說道,“抽得越重的越好,抽完了,妹妹還要頂著這張臉去給皇伯父請安,順便問問,大街上人來人往給世子沒臉,辱罵正妃,口出惡言,這是個什麼意思!”見那巴掌堪堪地落在離自己的臉頰半寸的地方不動了,她心中鄙夷,便繼續說道,“我瞧著,皇兄這是要廢嫡立庶?”
鳳桐渾身發抖,竟不敢真的給這妹妹一耳光。
若是他真敢給自己一個大耳瓜子,阿元還佩服他有男子氣概,看下見他只敢與妻子兒子窩裡橫,便忍不住鄙夷的不行。
妻子兒女,本是用來疼愛保護的,可是在這個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