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這個災星給生出來,她就病了一場,身體也不好,可是丈夫卻專心去親近那個死丫頭,對自己也多了幾分敷衍。
她當然覺得這個孩子不好,這樣克自己幾乎死掉的孩子,她為什麼要留在自己的身邊?
她只不過是……想要把災星丟掉而已,也是為了陳家全家的呀。
陳董事長喜歡女兒,那她之後,不也是順著他的心意給了他一個女兒,收養了陳晚麼?
陳夫人自己是沒法兒見著陳董事長了,就把自己的這些心路歷程全盤告訴給唯一還願意陪在自己身邊的陳晚,叫她去和陳董事長去說。
陳晚一向聽話,總是能勸說好陳董事長的,可是陳晚答應得好好兒的,卻一轉頭,就來見她的聯姻物件了。
“媽,那些話,我對爸爸說不出口。”陳晚痛苦極了,她沒有想到母親竟然能用理直氣壯的樣子說出那樣可怕的話。她也沒有臉去把這樣的話,用同樣理所當然的姿態說給陳董事長聽。這樣可怕的話,叫她渾身不寒而慄。她突然明白為什麼白曦會用那樣冷酷的模樣來面對陳夫人了。她被砸了一下,感覺很疼,可是心卻比身體還要疼,流著眼淚哽咽地說道,“媽,爸爸和哥說的沒錯,真的是你做錯了。可是媽,你不要擔心,爸爸我不原諒你,你還有我……”
她無法對陳夫人當初做的事說一句“你做得對”,可是也不願意拋下陳夫人一個人。
如果她也走了,陳夫人就真的什麼都失去了。
“你爸爸和你哥說的沒錯?好啊,你是站在他們這面,也想叫我離婚嗎?!”
陳夫人簡直不能再直視這個白眼狼了。
她如今眾叛親離。
如果丈夫還願意和她吵架,那至少還代表他對她失望,代表他在意她。
可是當丈夫和兒子人影都不見,用沉默的抗拒來表示自己的決絕,陳夫人才明白,她是真的失去他們了。
他們甚至連吵架都吝嗇給予。
幸福了十幾年的家因為這一件事就分崩離析,她所有的幸福在這一刻都失去,那種絕望還有痛苦,在陳晚的嘴裡竟然輕飄飄的。陳夫人簡直不能忍耐,伸手就給了陳晚一耳光冷笑說道,“看來你還想討好你爸和你哥是不是?對了,你怎麼可能不討好你哥呢?你愛著他,想要嫁給他啊!”看見陳晚捂著臉用驚恐的目光看著自己,陳夫人只恨不能把這個被自己疼愛十幾年卻最終背叛自己的白眼狼給打落地獄,看著她身後沉默不語的青年冷笑問道,“北平,你還不知道吧?她心裡沒有你。她這個不要臉的,陳家收養她,她竟然還敢愛上她哥!”
她的聲音很大,頓時清淨的餐廳裡就餐的人都紛紛看過來。
陳晚嗚咽了一聲,卻不知自己該怎麼辦。
她覺得丟臉極了,甚至覺得在這一刻,或許死掉才是最好的。
她曾經最隱秘的感情,無法說出口的感情,就這樣被曝光在陽光底下。
“一個瘋子的話,我是不相信的。”她的耳邊傳來青年平靜的聲音,陳晚抬頭,看見護著自己的青年冷淡地看著氣急敗壞的陳夫人,他的下顎稜角分明,帶著精緻的線條,他把她慢慢地收緊在自己的懷裡淡淡地說道,“一個會被丈夫趕出家門,發了瘋的女人,說什麼話都不值得被人相信。陳夫人,在你離婚之前,我還會叫你一聲陳夫人。只是能被陳董事長堅決要求離婚,我猜你一定罪大惡極。你這樣的女人的話,能相信麼?就憑你竟然侮辱自己的養女,要破壞她的尊嚴和幸福,我覺得,你說什麼都是假的。”
他的回應,叫餐廳裡的客人們都覺得沒有錯,於是都鄙夷地看著震驚的陳夫人。
“北平?”陳晚試探地問了一聲。
青年摸了摸她的頭。
“我說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