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王行在這次離開的時候帶上了她,她幾乎要喜極而泣了。這是一種巨大的,來自靈魂上的滿足還有勝利。滿足於得到了自己最想擁有的這個男人,勝利於自己總是壓過了白曦,戰勝了這個被長老們寵愛得不知人間疾苦的小公主。
她美麗的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走到了王行的身邊坐下,把手裡的啤酒放進他的手裡柔聲說道,“阿行,這裡的食物很充足,我們停留幾天,行動組一定想不到,我們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這棟房子的房主和他們兩個任何一個都沒有關係。
是王行從前為了以防萬一留好的退路。
食物與水,甚至網路都非常充足,安菲唯一覺得有些不開心的,是這房子裡並沒有血袋。
她是血族,雖然並不是必須每日都吸血,可是血液才是他們血族力量的本源。
她含情脈脈地看著握住啤酒看著自己的男人,伸手,將自己手中的啤酒和王行的輕輕一撞。
“阿行,你心裡愛著的是我,我真高興。”
王行沉默地看著她,目光又落在她的小腹上。
“你有沒有懷孕?”他突然聲音嘶啞地問道。
他看著眼前的安菲,就忍不住想到白天裡在醫院,當自己存著執著的希望,希望白曦能夠回頭原諒自己的時候,那個有著圓圓的小臉兒的女孩子對自己說出的每一句話。
他只覺得不能呼吸,手中微微用力,一下子就把手中的酒罐捏爆,冰冷的酒液從他的手指之間噴濺出來,安菲驚叫了一聲,然而看著王行那雙不再掩飾的陰冷的眼,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急忙搖頭說道,“沒,沒有。”
她小心翼翼地觀察王行。
雖然她深愛王行,可是她也知道,王行並不是一個善良的人。
她其實想一想之前那個被他折斷渾身骨頭的女人都覺得不寒而慄。
她甚至不明白,為什麼王行會突然這麼殘暴,以致於叫那個女人的死相那麼令人懷疑。
他曾經還殺死過兩個女人,可是卻只是平平靜靜,就彷彿是很普通的入室搶劫案一樣,可是這最後一個女人……安菲打了一個寒顫。
“阿行,你不希望我懷孕麼?”安菲覺得心裡有些難受。
她不是愚蠢的人,當然知道王行的心裡女人的分別。
這男人不在意的女人是不能懷孕的,可是如果他承認了的女人呢?
迎著安菲小心翼翼的眼神,王行的眼底暗潮洶湧,似乎看著她在考慮什麼,很久之後鬆開了手,一聲輕響,酒罐掉落在地上,他伸手輕輕地摸了摸安菲美麗白皙的臉輕聲說道,“安菲,你和她們不一樣。我希望你可以懷孕。”
他說著這些話的時候聲音平直冷淡,可是處於驚喜之中的女人幾乎是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眼眶都紅了,連聲問道,“你,你說的是真的麼?阿行,你希望我們有個孩子?”
她想到王行從前對白曦的種種呵護,還有縱容嬌慣,忍不住問道,“那小曦呢?”
“你希望我說什麼?”王行反問。
他現在成了喪家之犬。
明明有一份最好的體面的工作,有一個這世上最美好單純的女孩子,他還擁有著那麼多對未來的憧憬,這麼多年一直在努力,努力地……
王行猛地驚醒,看著面前欲言又止的女人。
“阿行,以後,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提小曦?”安菲下意識地拂過自己的小腹,在確定王行是喜歡自己的時候,終於大著膽子說道,“她那個天真的樣子,說好聽的是單純善良,說得不好聽,就是傻瓜一個。而且,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就和沒斷奶的一樣,天天阿行阿行的跟在你的身後粘著你,我都為你委屈。阿行,我不是說過麼?真正的愛情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