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二少捧著五百塊錢黯然失色。
他竟然就值五百!
別以為他不知道,現在外面的行情都漲到一千塊了!
竟然收費都不合格,這很大地傷害了金家二少的玻璃心,他在粉紅戀人酒店的包房裡打滾兒,回味,還鬼使神差地續租了一天,哪怕傷心,也想著,沒準兒美女姐姐突然發現他的好,還能回來再找他呢?
只是打滾兒半天,家裡來了電話,說是白曦接受了金卓的告白,兩個人就差領證兒了。想到大哥竟然這樣春風得意,金家二少就更加相信桃花符了,從前他大哥不也是每天晚上都對桃花符拜一拜的麼。
因此,二少虔誠地給桃花符拜了拜,並且和金藍約好,晚上的時候一塊兒回去。
他心裡嫉妒得厲害,本就不想去看大哥和白曦甜甜蜜蜜的膩歪樣兒,剛剛天黑了一點才要磨磨蹭蹭地離開酒店回家,就聽見外頭門被敲響了。
他好奇地透過貓眼往外一看,有些失望,又有些詫異。
並不是他的美女姐姐回心轉意,而是昨天那位搶奪二少失敗憤憤不平離場的另一位美女,正站在門口,對著貓眼嫣然一笑。
她一挑長髮,風情萬種,金家二少被迷得神魂顛倒,正覺得這位美女也可以安慰一下自己受傷的心靈,就聽見手機響了。
他回去拿手機,一邊重新往門口走想要開門把美女給放進來,這個時候電話裡的狐朋狗友,就用很遺憾的聲音說道,“阿銘,真是太可惜了!好好兒的一個大美女,你說……還不如昨天跟你走了呢。”
狐朋狗友都是金銘這一路的貨色,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唏噓不已,就覺得這樣的大美女真是暴殄天物了。金銘一時都沒有聽明白小夥伴在遺憾什麼,茫然地問道,“什麼意思啊?”
“那美女死啦。就昨天晚上的事兒,聽說喝了很多酒還開跑車飈速,車禍啊!”小夥伴的聲音透過電波,清晰得不得了。
金家二少握在門鎖上的手僵硬了。
他覺得自己沒有聽清楚,可是卻聽到自己牙齒打架的聲音。
“真的死了?”他哆哆嗦嗦,覺得自己的身體跟麵條兒一樣軟。
“死了。我都去看現場了,車子都變形了,全都是血,嘖嘖……”小夥伴們感慨了一下,結束通話了電話,又去浪了。
徒留二少一個人,僵硬地,恐懼地,帶著無法言說,連尖叫都吐不出聲音地站在門口,隔著一扇門,和門對面那不知名的美女相對。
他膽子還突然大了一下,又透過貓眼去看門口的那大美女,這一下子就看出問題來了。
那美女雖然是在風情萬種地挑著自己的長髮,可是那長髮帶著幾分粘稠,在這倒黴的非要搞情趣因此燈光格外昏暗的酒店的走廊上,泛起了一點不祥的血色。還有那美女看起來沒有什麼異樣,可是二少卻仔細地看到了地上慢慢暈染出了血色。似乎感覺到了二少的窺視,那美女對著貓眼一笑,笑容說不出的詭異。
二少頓時哭了。
他就沒想明白,為什麼自己睡都沒有睡到,這美女姐姐死了還來找他呢?
難道是因為他格外英俊的原因?
他就滾回房戰戰兢兢給白曦打了電話,順便把自己縮排被子裡,似乎發覺了他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不耐煩,最後,已經演變成摳門的聲音,二少鼓起勇氣來往門口看了一眼,頓時就差點兒暈過去。
那一雙尖銳的,指甲變得扭曲醜陋的手,已經抓穿了這房門,開始帶著女人淒厲的哭聲,一點一點往外掰著門板,有暗紅色的鮮血從門縫兒裡透出來了。二少只覺得一陣陰風慘慘,鬼風嘯嘯,更加捏緊了自己的救命稻草平安符,順便大叫了一聲,“我上頭有鬼!”
抓門的動作突然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