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種東西，會產生自我意識嗎？”林時問道。
“否。”
這個回答雪月回答得很乾脆。
但她隨即想到什麼，在黑暗中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猛地脫口而出道：
“難道你的容器產生了自我意識？啊！”
像是觸發了不能說的關鍵詞，雪月突然捂著耳朵痛苦地倒了下去。
雪月感覺耳朵被烈火灼燒了一樣，又像是被無數根細細小小的牛毛針刺穿。
好在雪月叫得並不大聲。
好一會兒，雪月才緩過來。
只不過重新站起身的雪月，眼眸中充滿了恐懼和後怕。
林時身旁的林天瑞翻了個身，換了個姿勢又睡去。
林時繼續用精神力對雪月說道：
“繼續。”
林時不管雪月剛剛經歷了什麼，只要人沒死，他的問題就還要繼續：
“你們是為了源生之柱來的，是，還是否？”
可雪月抱緊了頭，拼命搖晃拒絕道：
“我不能再說了，如果我繼續觸碰到警戒線，我的意識會被抹殺的！”
“這麼說，你不會再回答我的問題了？”
雪月堅定搖頭。
這具身體如果被林時殺了，她的意識還能透過容器回到三聯大陸。
可若是她的意識被抹殺，那麼她就是真的死了。
因此雪月已經下定決心，不管林時怎麼逼問，她都不會再說。
甚至已經做好了自我了斷的準備。
林時的聲音冷冷在雪月腦海中響起：
“既然這樣，那我就要試試，憑我的精神力，能否將你的意識抹殺了。”
“什麼？！”
雪月瞪大了眼睛。
既然在雪月身上獲得不了其他資訊，那麼這個女人就沒有用了。
那麼。
林時原本連線在雪月腦海裡的精神力，對著雪月的精神力狠狠一絞！
一瞬間，雪月的七竅就流出了鮮血。
林時的精神力可不是普通八階那麼簡單。
他距離九階也不過只差幾步之遙。
七階和八階本身的距離本就是一道天塹。
精神力相差至少五倍距離。
而九階，那又是另一個領域。
林時的精神力早就超過普通七階起碼數十倍以上。
雪月吭都沒吭，就昏死過去。
魔王乾脆利落地一爪子拍在雪月美麗的腦殼上。
原本漂亮的頭顱變成一攤混著紅白物體的碎骨餅。
與此同時，原本被雪月戴在耳垂上的耳墜自動脫離雪月的耳朵，準備融入地面離開。
“想跑？”
林時不知何時，已經離開車輛。
出現在雪月的屍體旁邊，快速伸出手從雪月的肉泥裡抓起這隻耳墜。
他早就注意到這隻耳墜了。
第一次見到雪月的時候，林時就發現，他的精神力居然無法掃到這隻耳墜。
而雪月可能是覺得自己實力強勁，技高人膽大，絲毫沒有對這隻耳墜做任何遮掩。
讓林時一下子就發現了這隻耳墜的特殊。
耳墜還想逃跑，鋒利的耳針刺入林時手心。
林時的手心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他低頭一看，只見掌心不知何時已被刺破，鮮血正順著傷口緩緩流淌而出。
而此時此刻，他手中緊緊攥著的那隻耳墜，卻彷彿化作了一團燃燒的火焰，又似一隻渾身佈滿尖刺的海膽，灼熱與刺痛感源源不斷地從手心傳來。
林時眉頭緊蹙，但在劇痛之下，他依然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