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起,九庸城改朝換代,我王天貴將成為九庸城的新城主。”王員外把青天大老爺的屍體踩在腳下,手上的刀還在滴著血,聲音傳遍整個九庸城,圍觀的高手無不駭然。一直以來,都認為王員外就是一個土家翁,雖然有點武功,但是平平無奇,可是他這一手分明顯示了極為高深的內功修為,這麼些年,竟然無一人發現,偽裝的本領真是太好了。
九庸城何等巨大,縱然是戰鼓、號角也難以傳遍全城,王員外輕描淡寫便能做到如此,試問,誰不震驚?
突然之間,大街小巷冒出了無數的手腕纏繞著黑巾的壯漢,手持兵刃,殺氣騰騰,他們撲向一個個早就盯上的目標,慘叫聲、廝殺聲、碰撞聲……在大街小巷響起,血腥味迅速在空氣中瀰漫。
這突然的變化,莫要說看熱鬧的高手,縱然是劉危安都驚呆了,以為是一件小案子,誰曾想,演變成了政變,也不知道是九庸城太遲鈍,還是王員外偽裝的太好了,在這之前,竟然沒有半點風聲傳出來。
別人沒有察覺什麼也就罷了,諸葛神捕這一臉驚愕就太諷刺了,他可是神捕。
“就該如此,哈哈,就該如此,大丈夫生於人世間,豈能畏畏縮縮投鼠忌器?”公輸雀隱看著楚朝烈和諸葛神捕,勝券在握地道:“你們不用想著有人來救,九庸城的城主早已經被我殺了,如果你們願意跪地投降臣服於我,我或許還能饒你們一命。”
“公輸雀隱,我與你勢不兩立。”諸葛神捕眼睛血紅,二十多個手下死亡,欣賞他的伯樂青天大老爺死了,公輸雀隱殺的不僅僅是人,也殺了他苦苦維持的秩序。
楚朝烈臉色凝重,他死死盯著傀儡,餘光卻掃向墨者,他知道,如果公輸雀隱說的是真的,九庸城的城主死了的話,那麼今天能救大家的就只有墨者了,只要墨者啟用城內的機關陷阱,立刻就能扭轉乾坤,可是,令他不安的是,墨者眉頭緊鎖,汗水卻涔涔流下來,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現象。
“公輸雀隱,我挺好奇的,你們家族一向專心傀儡之術,向來不捲入權利鬥爭,你為何要插手九庸城之事?”楚朝烈壓下心中的不安,竭力拖延時間。
“八十年前,失落之城,墨者,你可記得?”公輸雀隱的眼中突然冒出濃烈的仇恨,殺意驟然濃烈十倍。
“失落之城!”墨者渾身一震,不能置信地道:“公輸家還記著那件事?”
“沒-齒-難-忘!”公輸雀隱一字一頓,語氣之中蘊含著三江河水都洗刷不掉的仇恨。
“原來如此,你斷我與九庸城的聯絡,看來,你來九庸城的時間不短了。”墨者嘆了一口氣。
“到今日,恰好滿一年。”公輸雀隱道。
“隱藏的真好!”墨者這句話不知是讚賞還是嘲諷。
“我的傀儡比之你的機關如何?”公輸雀隱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是勝利者的姿態。
“你連與我比試的自信都沒有,還有臉說傀儡比我強?”墨者冷冷地道。
“九庸城是你的地盤,你在自己的地盤上,被剝奪了控制權,強弱早已分出。”公輸雀隱哈哈一笑。
“你以見不得光的手段偷襲,很光彩嗎?”墨者質問。
“兵者,詭道也。”公輸雀隱道。
墨者默然,他心中自然是不服氣,卻無話可說,如果公輸雀隱把這看成是一場戰爭,那麼什麼手段都是合理的,戰爭之中結果,無所不用其極,沒人會關注過程。
“卑鄙就卑鄙,說的光明正大,也不怕令人唾棄。”楚朝烈手腕一振,寶劍發出龍吟之音,劍氣吞吐。
諸葛神捕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他腰脊一挺,全身骨頭髮出噼裡啪啦的脆響,每響一聲,他的氣勢便高漲一分,當最後一聲脆響落下,整個人宛如崇山峻嶺,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