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俗之人懼怕禁區,這是共識,可是,如果遇上天不怕地不怕的二愣子,那麼森林狼便無計可施了。
千里馬,得遇上伯樂才能發揮作用,同樣,如果遇上連禁區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人,你那禁區去嚇唬人,那就白瞎了。當然,劉危安是知道禁區的,但是森林狼卻沒底氣了,劉危安的眼睛太銳利了,彷彿可以看穿他的內心,他想什麼,劉危安都知道,所以他心生不安。
“先說說你盤踞這一帶的目的,我不希望聽假話。”劉危安道。
“求財。”猶豫了一下,森林狼決定還是實話實說。
“我們可以做一個交易。”劉危安道。
“什麼交易?”森林狼表情奇怪,劉危安的每句話,都出乎他的意料。
“以後這條線路,儘量不殺人,對於來往的商人不僅不能傷害,還要保護他們。”劉危安道。
“不殺人,如何賺錢?”森林狼馬上提出反駁。
“保護費懂不懂?”劉危安問。
“我試過,沒用,商人都很奸詐,如果沒有雷霆手段,他們根本不怕,而且,他們總是想方設法隱瞞商品的價值。”森林狼道。
“這就是你賺不到錢的原因,靠蠻力賺錢,是賺不了大錢的,只能賺小錢,想賺大錢,必須靠這裡。”劉危安指了指腦袋。
“你有什麼好辦法?”森林狼明顯不服氣。
“帶他去看看我們的貨物。”劉危安道,李顯聖帶著森林狼去船艙看了藥草,然後說了其他船隻的貨物量。
“我這一趟出門,錢都買了藥草,錢是沒了,如果你打劫我,這種情況,怎麼做?”劉危安被帶回來的森林狼。
“我一般收取一半的貨物價值。”森林狼不假思索,這是他做習慣了的事情,不需要想。
“那麼多少錢呢?”劉危安問。
“5000金幣。”森林狼想了一會兒回答。
“都說了,我們沒錢,你要拿著藥草回去嗎?”劉危安問。
“不可能沒有錢的,做生意的商人,不會讓自己身上沒錢的,說沒錢,都是騙人的,殺幾個人就有錢了。”森林狼理所當然地道。
“如果殺人也沒錢呢?”劉危安問。
“我打劫的商人,都有錢,還沒遇上真正沒錢的。”森林狼道。
劉危安哭笑不得,又問:“去年一年,你一共打劫到了多少金幣?”
“21萬金幣。”森林狼猶豫了一下說道。
“去年呢?”劉危安問。
“35萬金幣。”森林狼道。
“前年呢?”劉危安再問。
“52萬金幣。”森林狼的記得很清楚。
“不出意外的話,你今年打劫的金幣怕是連15萬都不到,你想過其中的原因嗎?”劉危安問。
“商人越來越窮了。”森林狼道。
“窮?”劉危安嗤笑一聲,“這就是你得出的結論?”
“走這邊的商船越來越少了。”森林狼臉上掛不住。
“總算還沒有蠢到家。”劉危安止住了森林狼要辯解的話,說道:“我要和你說的就是這個,我們合作,你照舊打劫,但是怎麼打,要不要殺人,殺多少人,我的人說了算,至於能打劫到多少錢——”
劉危安停頓了一下,見到森林狼關注的目光,笑著道:“我有兩個方案,第一個方案,不管打劫多少錢,都是我的,但是每年我會給你40萬金幣,第二個方案,我給你10萬金幣保底,另外你還有10%的分紅,你選擇哪個?”
“我選擇第一個方案,但是40萬金幣太少了,至少45萬金幣。”森林狼道。
“好,我就給你45萬金幣,不過,你確定這樣選?”劉危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