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森林狼是個什麼角色?”李顯聖打斷了張燕人的話。
“森林狼是狠角色,他是兩岸最厲害的土匪,我們都得聽他的。”張燕人說到森林狼的時候,臉上明顯露出了畏懼的表情。
“土匪不是各佔山頭,互不統屬嗎?”袁小猿奇怪。
“大家實力差不多的時候,是這樣的,可是森林狼不同,他太厲害了。”張燕人回答。
“有多厲害?”袁小猿問。
“他一拳打斷了三江河。”張燕人道。
“一拳?”袁小猿看著他。
“這一段河流本來應該在往東一公里的位置,森林狼打了一拳後,就拐到了這裡。”張燕人道。
袁小猿和李顯聖相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震驚。土匪之中,竟然有這等厲害的角色。
“你們最好乖乖交錢保平安。”張燕人雖然加入了平安軍,但是並未習慣,說話的時候,不自覺冒出‘你們’、‘你們’出來。
“森林狼的地盤在哪裡?”李顯聖問。
“再拐兩個彎,直走二十公里左右就是了,對了,看見天邊那座最高的山峰嗎?峰尖被雲霧遮擋了的長得和蘑菇頭差不多的那座,就是森林狼居住的地方,俺們的山頭都是藏起來,不讓人知道的,森林狼不怕,誰都知道山頭在那裡,卻沒人敢靠近。”張燕人道。
“森林狼的為人如何?”袁小猿問。
“喜歡殺人,只要是他看上的貨物,別的土匪都不能碰,碰了就得死,以前兩岸的土匪比現在多了一倍還多,都是不聽話,被森林狼殺了。”張燕人道。
“這樣說來,森林狼還是俠盜呢。”袁小猿道。
“森林狼也殺商人,不留下一半的財物,就得留下一半的命。”張燕人道。
“沒有金幣,只有藥草呢?”李顯聖問。
“那得希望沒被森林狼看上,否則,你們得留下一半的命。”張燕人道。
“現在不是我們了,你也在這條船上。”李顯聖道。
張燕人呆了一下,彷彿才想起,自己如今加入了平安軍,一時間,臉上竟有些躊躇,想反悔了。
“如果商人都被森林狼殺一半,以後還有誰從這裡過?應該也有人不被殺吧?”李顯聖問。
“鄭家、宮家、姬家的船隊,森林狼不碰。”張燕人對這個記得很清楚。
“森林狼的來路你清楚嗎?”袁小猿問。
張燕人搖頭,接著小聲問:“開飯的時間到了,我們能吃飯嗎?”
“你們平時這麼早開飯嘛?”袁小猿看了一眼天色,應該是四點半的樣子。
“山上開放都很早。”張燕人回答。
“這麼早吃完飯,晚上去幹什麼?”李顯聖隨口問。
“睡覺!”張燕人回答。
“睡覺?”袁小猿詫異地看著張燕人,不是說土匪的夜生活很豐富嗎?難道是在夢裡?
“晚上毒蟲魔獸都出來了,如果在夜間活動,死得快,俺們一入夜就關門睡覺。”張燕人解釋。
“這習慣……好!”袁小猿道。
“省錢!”李顯聖明白了為什麼土匪一個月的俸祿不到2金幣還能幹得津津有味,就這省錢的習慣,1金幣都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張燕人一行人畢竟是新來的,還是要照顧一下他們的習慣,於是,船上提前開飯。看見熱氣騰騰的魔獸肉端上來,還是大盆大盆的,張燕人一群人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都說當土匪是為了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實際上,怎麼可能,都是一些正經營生做不下去,不得已的人才結草為寇。
真正有本事的人,有幾個會去當土匪,一輩子的名聲就毀了。一群沒本事的人,就算做了土匪,能過上好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