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兩人在剎那間,交手百招,花解禪終於避無可避,刀劍相交,清脆的銳金之音盪漾出去,數里之外,攔腰而斷的參天古樹再次被削掉了一截,切開光滑如鏡。
人影分開!
劉危安輕飄飄落在百里關的城樓上,花解語在落在城外,當所有人都以為雙方平分秋色的時候,花解禪左邊的一縷秀髮飄落,原來被刀意切斷,而他竟然不知道。
花解禪的臉色難看,他身後的《仙劍門》弟子則是震驚,花解禪自從絕情劍道大成之後,與人對敵從未超過十招,往往他的敵人都是在三招之內落敗身亡,劉危安能與花解禪鬥上百招已經很讓人驚訝了,現在竟然還勝了花解禪半招,這簡直是聞所未聞之事。
劉危安完好無損,花解禪秀髮被割,如果是擂臺比賽,那麼便是花解禪輸了。
“你便是劉危安?”花解禪的表情很快回復平靜,他修煉的是絕情道,但是聲音柔和,給人一種溫暖的大哥哥之感,如此反差,令人極為不適應。
不過,那是瞭解他的人,如果不瞭解他的人,怕是很容易被他看似多情的眼神淪陷。
“你是何人?”劉危安心中一陣後怕,沒想到《仙劍門》出動一個如此厲害的人過來,幸虧趕過來的快,稍微晚一點,後果不堪設想。
“花解禪!”
“名字不錯。”劉危安道。
“……”花解禪呆了一下,《仙劍門》的弟子則是看怪物一樣看向劉危安,知道了絕情劍花解禪,只是這種反應嗎?名字不錯?
“你來幹什麼?”劉危安的語氣突然變得不好了,因為他探查了一下百里關的陣法,破壞的很厲害,不管是修復還是重建都很麻煩,耽誤時間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又得浪費大量的材料。
他現在很窮。
“押送你回《仙劍門》受罰,如果你敢反抗,殺了你。”花解禪淡淡地道。
“理由呢?”劉危安問。
“你殺了我《仙劍門》的門人。”花解禪道。
“《仙劍門》的人不能殺嗎?”劉危安反問。
“任何殺了《仙劍門》弟子的人,都必須死。”花解禪不容置疑地道。
“塗赤膽不是活得好好的。”劉危安譏笑。
“他活不了太久。”花解禪道。
“血衣教和夜叉門也殺了不少《仙劍門》的弟子吧,你們好像無動於衷。”劉危安道。
“你不用試圖激怒我,血衣教和夜叉門和老鼠一樣,藏得太深,否則他們已經覆滅了。”花解禪道。
“吹牛會遭到天打雷劈的。”劉危安道。
“以你的年紀,能修煉到這個地步,不容易,很可惜,馬上就要變成死人了。”花解禪道。
“你們掌教還好嗎?”劉危安突然問。
“你死了之後,我會把第三荒與你有關的人,全部殺死,讓他們去地獄陪伴你,作為你有資格成為我的對手的獎勵。”花解禪道。
“你確定?”劉危安笑著指著袁小猿,“這位是《神刀宮》的天才弟子,你敢殺他?《神刀宮》的老祖不扒了你的皮?”
“一個畏首畏尾的人是無法窺探絕情大道的。”花解禪微微一笑。
“如果你父母阻擋你窺探大道呢?”劉危安問。
“我的眼中只有劍!”花解禪淡淡地道。
“我突然有些好奇,絕情和忘情,哪個更厲害?”劉危安道。
“唯有極致,方窺大道,絕情、無情、忘情,並無高低之分,道不同,但是最終的結果是一樣的。”花解禪道。
“你是否想過一件事。”劉危安緩緩道:“人為什麼是人?為什麼不是狗,虎豹、貓狼,唯獨人是人,為何人是萬物之靈?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