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代表的是魔道,《青鳥山莊》代表的是正道,如今正邪兩道握手言和,共同對付平安軍,這是一個很不好的兆頭,不過,漆雕豆蔻卻沒在劉危安的臉上看見絲毫不安或者其他的想法。
難道他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這等於是全天下的人都拋棄了平安軍,換做是她,怕是信心已經動搖了。
“我很不理解《青鳥山莊》的行為。”漆雕豆蔻道,《青鳥山莊》一直以正道自居,行事也正派,要不然,也不會得到那麼多人的擁護,可是現在,卻與魔教合作,不管《青鳥山莊》的目的多麼正當,這都是難以消除的汙點。
今天可以和魔教合作,以後是不是正邪就不用對立了,那麼這麼多年為此犧牲的正道人士豈不是白死了?
“我倒是理解他們。”劉危安道。
漆雕豆蔻詫異地看著他。
“從小的方面來講,《青鳥山莊》也好,魔教也好,都是心懷鬼胎,不可能真心合作,必要的時候,雙方會大打出手,從大的方面講,只要最終的結果是侯爵府勝利,那麼歷史將會有勝利者書寫,我們自然而然就成了炮灰,《青鳥山莊》依然是正義的化身,不會受到影響,所以,《青鳥山莊》怎麼樣都不會虧的。”劉危安道。
“心中有愧!”漆雕豆蔻道,她很不認同這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做派,墨河市是害死他爺爺的罪魁禍首,但是她卻沒辦法狠心殺死,相反,她見不得這些人貧窮落後,反而去幫助他們。
換做是一般人,能做到袖手旁觀,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
劉危安看著她笑了起來,漆雕豆蔻莫名心虛,小聲道:“我說的不對嗎?”
“對,對,對,你說的很對。”劉危安道。
“那你笑什麼?”漆雕豆蔻問。
“你很漂亮。”劉危安道。
“人家是認真的。”漆雕豆蔻一抖腳,俏臉微紅,目光不敢對視劉危安。
“我似乎把簡單的事情想的太麻煩了。”劉危安忽然道。
“什麼?”漆雕豆蔻抬頭,猛然發現天空變了,變成了雨天,淅淅瀝瀝的小雨落下,仔細又看,臉色大變,這哪裡的雨,分明是劍,一把一把的小劍。
“不是說你的劍術不行嗎?侯爵?”劉危安對著侯爵府的上空說話,劍雨落下,距離他身體三尺的地方,無聲無息消融,落向漆雕豆蔻的劍雨也是如此,漆雕豆蔻一顆心略微放鬆。
“雕蟲小技,見笑了!”侯爵府的侯爵楚易襄出現了,火星上,大公爵去世之後,他的地位最高。
如果不是末日的原因,普通人連看他一眼的機會都沒有。
身量很高,穿著普通的灰色長衫,相貌英俊,目光深邃,兩縷白髮增添了滄桑感,卻不會顯老,只會讓人感受濃濃的成熟魅力。這是一個只看外表氣質便會讓人淪陷的男人。
“我對劍道不擅長,侯爵的劍術達到了什麼境界?”劉危安問。
“勉強算天道吧。”楚易襄道。
“與大衍劍法相比如何?”劉危安又問。
“各有所長。”楚易襄回答。
兩人對話之間,劍雨由垂直下落變成了狂風暴雨,從四面八方對著劉危安激射而來,卻始終無法進入劉危安身體三尺以內,一層無形的力量擋住了所有的劍雨,一支都進不來,漆雕豆蔻心驚肉跳,劉危安漫不經心的樣子,實在讓人無法放心。
“年輕一輩,修為能達到你這樣的境界,本侯還是第一次見到,難怪能殺死犬子卻不被人發現。”楚易襄道。
“侯爵怎麼會認為是我殺死令公子的?”劉危安奇怪。
“即使不是你,也和你有關係。”楚易襄道。
“侯爵目光如炬,佩服佩服!”劉危安隨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