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刀魔出現開始,水薄逑就一直留意著劉危安,因為他知道,這些人裡面,劉危安是最危險的,刀魔殺人不眨眼,張正成老奸巨猾,他都不怕,唯獨忌憚劉危安,他小時候也是經歷過很多磨難,十分清楚,劉危安能從一個奴隸走到今天,付出了多少,沒有過人的本事,早就被人吃得連骨頭都剩不下。
如今,劉危安氣候已成,不管心志還是武力都達到了一個常人無法企及的高度,這種人,最為可怕。
他已經對劉危安足夠的重視了,但是還是低估了。在他被迫與刀魔硬拼的時候,劉危安出手了,水薄逑防備的是他的石刀,劉危安卻一指點出。
“問心指!”
水薄逑想要變招,卻哪裡來得及,劉危安選擇這個時候出手,就不會留給他應變的機會,心臟洞穿,他的內力被震散,雖然只是一瞬間,就被收攏回來了重新按照經脈運轉,但是刀魔沒有給他翻盤的機會,攔腰一刀,他用盡全力的躲避保住了脖子,卻沒有保住雙腿。
刀魔再次出刀,一刀,水薄逑的兩條手臂被削斷,瞬間成了人彘,摔在地上,無法動彈了。
“要殺就殺!”水薄逑疼的冷汗直冒,嘴巴卻是硬氣無比,一雙死魚眼死死盯著走近的劉危安。
“有句話叫做伸手必被抓,你做出選擇的時候,就應該想到後果。”劉危安道。
“成王敗寇,你想說什麼都可以。”水薄逑眼中全是恨意。
“你第二個被削成人彘的人,第一個是陽高高。”劉危安道。
“你最好現在就把我殺死,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水薄逑的臉色抽搐了一下。
“陽高高告訴了本督大苦掌,所以,本督放了他,風搖子你認識把,他能作證。”劉危安道。
“你想要我水家的《清溪訣》?”水薄逑臉色一變,接著冷笑起來,“做夢,重瞳者想得到《清溪訣》,最後也放棄了。”
“你不想為你兒子報仇了嗎?”劉危安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水薄逑如遭雷擊。
“你,你胡說什麼?”水薄逑惱羞成怒,眼中閃耀著濃烈的殺機。
“那就當本督胡說了。”劉危安也不與他爭辯,笑著道:“你們幾個人,總要留下一個人去報信的,本督看你長得醜,覺得可憐,想放你一馬,給你一個機會,既然你不願意,那隻能讓詹無敵回去了。”
“你說的是真的?”水薄逑不敢置信。
“本督敢放了陽高高,就不差你一人。”劉危安淡淡地道,自有一股蔑視一切的霸氣。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出爾反爾,等我說出了《清溪訣》,你翻臉不認人。”水薄逑的眼神猶豫。
“前輩,你要明白現在的處境,我們是給你機會,不是和你談判的,你的籌碼有限。”跟著過來的黃玥玥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還有,想做決定,最好快一點,你的血快要流光了。”
水薄逑臉色一變,剛才是一心求死,免得被劉危安折磨,現在聽見有生還的機會,頓時關心起身體狀況來,這一內擦,立刻焦急起來。實力大成之後,他就沒這麼受過傷,即使受傷,也是輕傷,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感受過流血的滋味了,一時間都忘記了,失血過多也是會死亡的。
“你也一大把年紀了,說話竟然如此幼稚。”劉危安搖搖頭,轉身就走。
“等等——”水薄逑臉色大變,明知道劉危安可能是在玩欲擒故縱,卻也不敢賭一把,這或許是唯一的機會。
他不怕死,但是他必須為兒子報仇。
《清溪訣》與道家的《清心咒》、佛門的《蓮花應化因緣法經》並稱為三大修心法門,其他人中了劉危安的‘問心指’哪怕強如不死老仙,心臟也是直接炸開,只有水薄逑,心臟上只是多了一個指孔,而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