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若星辰,鼻似懸膽,一襲白色的長衫把高大的身材襯托得格外英武,不過,青年最吸引人注目的還是額頭上的一隻豎眼,此刻是閉著的,但是給人的感覺是一旦眼睛睜開,必然天崩地裂,日月無光。
這是一個很可怕的人。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令狐兄弟呢?”劉危安沒有理會青年。
“劉危安,你就三個人來這裡?”火姑娘開口了,充滿上位者的口吻。
“聽火姑娘的語氣,似乎人少了,不安全?”劉危安似乎看不見火姑娘眼中若有如無的寒光。
“出門在外,人多點,總是有些保障的。”火姑娘笑著道。
“也對,也對!”劉危安點點頭,很是贊同,跟著道:“難怪楚家的隊伍有一百多人呢,這侯爵府的人就是不一樣,看得遠。”
“楚家?玄澤省的楚家?”火姑娘臉色微微一變。
“他們應該也是做的這條路線,火姑娘沒有遇上?”劉危安奇怪。
“你急匆匆是想追上楚家?”火姑娘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意消失了。
“那倒不是,魔教太子也走這邊,想著好久沒見了,想與他親近親近。沒想到遇上了火姑娘,話說回來,我也好久沒看見令狐兄弟了,令狐兄弟去哪裡了?”劉危安第二次提到令狐大公子,火姑娘的臉色立刻冷下來了。
她身後的高手的臉色也變得不好看,而之前跟隨過令狐大公子的人,表情就複雜了,似乎羞愧,又彷彿後悔,甚至不敢看劉危安的眼睛。
“一個廢物而已,誰關心他去了哪裡?”三隻眼的青年不屑地道。
劉危安驚訝地發現,竟然沒有人反駁青年的話,因為大將軍的緣故,不管是誰,對大公子都是念一份情的,縱然是不喜歡他的為人,也不會辱罵,這是對歷史的尊重,也是對大將軍的感恩。
太史褚工和紫沁師妹不出聲,是因為站在他這一方,火姑娘身後的高手,陌生面孔暫且不論,因為不知道向著誰,但是那些之前跟著大公子的人竟然也預設這種說法,就很不可思議了。
就算他們現在跟了火姑娘,大公子是他們的前主人,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火姑娘與大公子只是理念不同,大公子的人品是無可指摘的,士可殺不可辱,三隻眼的青年把大公子說成廢物,這是極大的羞辱。
可是,這麼多人,無一人出聲,劉危安不禁重視這個三眼青年來,看來不僅僅是實力厲害那麼簡單,應該是身份也極為可怕,只是,他想不起來,什麼樣子的身份,可以不把大將軍放在眼裡,難道此人是公爵府的什麼人?
大公爵千方百計修煉重瞳,此人是三隻眼,都與眼睛幹上了。
“劉危安,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姚奉驍姚公子!”火姑娘介紹道。
“你是姚家的人?”劉危安還未說話,太史褚工脫口而出。
“正是!”姚奉驍一臉平淡。
“太史家族太史褚工見過姚公子。”太史褚工上前一步,恭敬行了一禮。
“原來是太史家族的公子,失禮了!”姚奉驍微微拱手。
“剛才沒認出姚公子,還望公子莫怪。”太史褚工誠惶誠恐。
“無妨!”姚奉驍輕描淡寫。
劉危安古怪地看著太史褚工,彷彿在問,你丫的站在哪一頭的?
“姚家曾經是皇族,我們太史家的老祖宗就是姚家的家臣,據說,‘太史’這個姓氏還是姚家賞賜的。”太史褚工靠近劉危安的耳邊小聲道,看得出,他也很無奈,但是這出身低,是上天註定的,他也改變不了。
太史家族在其他人面前,都能站的筆直,唯獨在姚家面前,得彎著腰。
“如果打起來,你不得背後捅我刀子?”劉危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