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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
方曉染咬緊了唇,瞳孔射出了複雜莫名的情緒,“歡歌,蕭景逸送過來的人,是方嫣容。送來了以後,景城和宋院長立即安排了骨髓匹對實驗,結果,她的骨髓,確實可以匹配寶兒,也就是說,寶兒的病,有救了。”
“臥槽槽,怎麼會這樣?”蕭歡歌瞪大了鳳眸,臉色猛地一變,有點哭笑不得,“兜來兜去搞了半天,居然只有方嫣容那個綠茶婊能夠救治寶兒,這踏馬是孽緣,還是孽緣呢。”
方曉染也跟著苦笑,“可能……是方嫣容欠我的太多了,最後用她的骨髓來還我吧。”
確定了方寶兒的性命無憂,蕭歡歌彷彿吃了一顆定心丸,挑眉,笑得很不懷好意,“染染,方嫣容那種心理陰暗的女人,算計了你一次又一次,甚至差點害了你和寶兒的命,我覺得,她既然落到了你手裡,等抽夠了她的骨髓,等寶兒的病痊癒了,你就可以一刀砍了她,叫綠茶婊明白惡有惡報,蒼天饒不了誰。”
“方嫣容根本不用我出手對她怎麼樣。”
方曉染笑著搖了搖頭,“你忘記了嗎,她的身上,揹負了一條人命,一個獄警的命,她早就列為了全華夏國通緝的殺人犯,殺人,需要償命。等寶兒康復了,景城就會把她送進監獄,承擔她應該承擔的罪責,到時候,她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
對於一個處處想要弄死自己並取而代之的惡毒女人,哪怕她是名義上的妹妹,方曉染也不會再心軟如泥了。
對惡毒的人心軟,就是對自己殘忍。
“對,那樣歹毒蛇蠍的女人,就該一槍崩死,活著,也是汙染空氣。”蕭歡歌解氣地哼了聲,轉而問道,“染染,你家男人怎麼樣了?”
聽蕭歡歌提起了沈梓川,方曉染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眶頓時泛起了溼潤的霧氣,情緒低落地說道,“他還在急診室做手術,具體的情況,我暫時還不知道。之前我被你送到了病房,醫生診斷我憂慮過度激怒攻心導致了昏迷,多休息就好了。
然後,沒過多久,我就醒了,景城告訴我你去找了蕭景逸,並且還成功說服了他把匹配寶兒骨髓的人及時送到了醫院。我一聽到這事,心裡就一直對你放不下心。
畢竟,蕭景逸曾經對你下手那麼重,我真的很擔心,也很害怕,怕他再次對你下毒手,結果,誰知道,他會對你那樣做……”
對於蕭景逸這個有著血緣關係的親人,方曉染一時間心情複雜,只覺得很難於接受,也很可笑。
那樣一個從來不把人命放在眼裡的冷血男人,怎麼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她同母異父的親哥哥了呢?
蕭歡歌慢慢勾起了兩片紅腫的唇瓣,抬頭,盯著雪白的天花板,自嘲地笑了一聲,“染染,我和他的事,你別往心裡去,就算這次不是為了寶兒要去面對他,遲早我也得跟他對上。不愛我,卻不顧我的意願睡了我,遲早我他媽要剮他一層皮下來,叫他明白,我蕭歡歌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她說話間,眉眼間凌厲的孤注一擲,讓方曉染倒吸了口涼氣,卻也知道,蕭歡歌和蕭景逸之間的愛恨糾葛,不是她能插手去管的,也管不了。
如果不是為了寶兒的性命著想,今天上午,蕭歡歌根本就不必去見蕭景逸,也就不會發生那麼不堪的事了。
說來說去,都是她連累了她。
方曉染伸手過去,慢慢地握緊了蕭歡歌一雙冰冷的手,滿臉內疚得說不出一個字。
懷揣著沉重的愧疚,方曉染離開了蕭歡歌的病房,只感覺只感覺全身都像脫了力一般,累到不行。
她摁了摁太陽穴,讓自己遲鈍的大腦清醒了一會兒,便拖著緩重的腳步,走向關押方嫣容的地方。
那是一間不大不小的辦公室,分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