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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沈梓川的大掌一點點往上游移,探到她最嬌嫩的部位時,方曉染的身子陡然激烈顫抖著,目光凌亂地晃動,整個視野都在顫動,模糊不清,什麼都看不清楚,包括男人那張疲倦消瘦的臉。
憑著直覺,她騰出靈活的右手,往自己的腿上慢慢伸過去,然後,輕柔卻不容拒絕地按住了男人的手,在轟隆的心跳聲中,她嘶啞著嗓子說道,“沈梓川,你先把手拿出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有七八秒,男人沒有開腔給她答覆,手下的動作也沒有繼續,只從喉嚨裡發出了類似於痛苦般的悶哼聲。
“傷口又疼了嗎?”方曉染下意識抬起頭去看他到底怎麼了。
視線徐徐往上看過去,慢慢地聚焦,終於讓她看清晰了他略顯煞白的面容。
削冷深刻的臉孔,發白的薄唇,在雪亮的水晶燈光照射下,白慘慘的,無遮無攔地映入了她的眼簾。
唯有一雙深邃如海的眸子,迸發出柔情繾綣的流光,回投到她的臉上,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唇畔淡淡含笑。
“老婆,有你在身邊陪著,傷口再疼也不疼!好了,我的手就放在那裡不動,你有什麼話儘管跟我說。”
剛說不動她,男人的修長手指在她滑嫩肌膚上忽而輕緩地搔撓了一下,麻酥得方曉染的心臟突然激跳,呼吸急促,胸口隨即起起伏伏,心也跟著亂了,撲通撲通的跳得兵荒馬亂。
連忙羞忿地去拉拽男人那條可惡的大手,嗓音悶悶的,發惱,“你再這樣,我真的走了。”
沈梓川見方曉染羞惱交加,臉龐紅得快要滴出血,明白她的底線已經到了一定的限度,再撩撥下去,她絕對會立馬翻臉走人,便微微點了點頭,把手從她的寬鬆孕婦裙的裙襬處柔緩地探了出來,順勢覆蓋在她凸起的腹部,輕輕地撫摸著。
忽而感受到肚子裡面傳來一股微弱的踢力,精準地踹到了他的掌心,並且還連續踹了好幾下。
這是小傢伙在給媽咪撐腰吶!
彷彿心臟被一根輕柔的羽毛刷了刷,沈梓川瞬時眼神一亮,拿開手掌,就見方曉染肚皮左上角,鼓起了一個小包包,也不知道剛才到底是小傢伙的小胳膊還是小腿踹了他。
這是沈梓川活了三十三年以來,第一次近距離觸控方曉染鼓鼓的肚皮,也是第一次被小胎兒給踹了,那滋味,妙不可言!
沈梓川抬起手,臉色有些愣怔地看著方曉染,感受到自己的心臟在這當頭沉沉跳動,他漆黑的眸子開始發潮,嘴角扯出了一抹淺笑,“老婆,剛才孩子踢我了。”
方曉染被沈梓川盯得臉頰發熱,又覺得他愣怔抬著手的姿勢奇異又好笑,忍不住咬住唇瓣,嗤嗤地笑了聲,“孩子每天都會在我的肚子裡翻滾運動,有什麼好奇怪的。”
聞言,沈梓川抿了抿薄唇,大手往前伸展,落在了方曉染的下巴處,略微用力抬起她的臉,深邃眸光注視她的雙眼,沉聲說道,“曉染,孩子在肚子裡這樣翻滾運動,會讓你的身體疼嗎?”
疼啊,怎麼會不疼呢?
六年前她尚年輕,正當懷孕生子的合適年齡,懷方寶兒在肚子裡的時候,身體底子好,又被蕭景城和蕭歡歌照顧得妥當,整個孕期她幾乎沒有任何不適。
可六年後懷了這個孩子,她都三十多歲了,身體各大器官功能開始在走下坡路,加上一個月前她被行李箱絆倒差點流產,後面又冒出個江曼夜,跟他曖昧不清——
這些林林種種的事情疊層在一塊,導致她的心情壓抑沉鬱,每天晚上沒完沒了地做噩夢。
心情不好,睡眠不佳,再加上高齡孕婦各種綜合症,經常疼得她腿肚抽筋,腹部劇烈抽痛,疼得受不了的時候,她只能用在病床上打滾的笨辦法緩解疼痛。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