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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清楚那是紀穆遠在嘶吼,尤其還提到宋子健打來了電話,很有可能是極好的訊息,沈梓川優雅站起身,興味的目光落在臉色陡然轉為陰狠的蕭景逸身上,唇邊露笑,“蕭總,實在不湊巧,今天晚上,看來你是沒機會讓我下跪了。”
“那可不一定。”
蕭景逸瞟了他一眼,薄唇冷笑,一字一頓戾冷哼道,“沈梓川,別忘了,有一句話叫做好事多磨。你女兒的病,可沒那麼順利醫治成功,我相信,遲早有一天,你必定還要跪下來求我!”
沈梓川掀眸掃了過去,神色淡淡的,“到那一天再說吧。”
“呵。”
蕭景逸邪肆地冷笑了聲,剛要開腔懟回去,就聽見房門砰地一聲被人從外面狠狠一腳踹開,緊接著,紀穆遠和沈白率領幾個目透精光的彪悍黑衣男人魚貫而入走了進來,有意無意地,把蕭景逸和蕭威包圍在了中間。
紀穆遠扭頭,肅然地掃了眼滿臉陰狠的蕭景逸,忍了半天才忍住沒有爆粗口,狠銳的眼神裡,藏滿殺氣,“蕭總,明人不說暗話,以梓川今時的身份地位,根本不怯你半分。瞧見了沒有,這些人手,都是為你準備的。今天晚上你膽敢強人所難一定要梓川向你下跪求饒,我們這邊就能要了你的命!”
“要我的命?!”
蕭景逸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眼尾邪邪挑了挑,笑得喉結微微發顫,“紀大少,我們兩個又不是沒交過手,就憑你這麼點能力,殺得掉我?!我現在人就在這裡,單槍匹馬,對陣你們這麼一大票人,你看老子怕不怕?老子手裡沾的血,比你喝的水還多,怕球啊,我怕個卵!”
“我草泥馬!”
紀穆遠軍隊裡出來的火爆作風,聞言,當即黑了臉,擼起了襯衫袖子,就要來一場生死廝殺。
今晚不搞殘這個死變態狂,他就不姓紀!
“穆遠,跟一個死變態計較什麼,我們走!”
沈梓川沉聲喝了句,轉身就面無表情地往門口走去。
為了不至於在蕭景逸面前弱了自身氣勢,這回,他連輪椅都放棄了,挺直昂然的背脊骨,大踏步往外走。
紀穆遠反應過來後,冷哼了聲,朝另外四個男人和沈白擺了下手,也跟著疾步如飛離開了。
片刻功夫,偌大的包廂裡,只剩下蕭景逸和蕭威兩人,一個個的,臉色逐漸變得鐵青一片。
“我草!”
蕭景逸狠狠飛起兩腳,踹翻了堆滿伏特加美酒的吧桌,踹得酒瓶子相撞到一塊,發出哐哐鐺鐺的嘈雜響聲。
“大佬……”
蕭威被驚嚇的臉色青白,無助又害怕,眼睜睜看著蕭景逸鑽進衛生間,狠狠甩關了門。
蕭景逸放完水出來,並洗了把臉,跳躍在心中的恨火併沒有被冷水澆滅,反而愈來愈旺烈。
他陰冷著一張臉孔,眯起了那雙狹長的眸子,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笑起來帶點邪,又帶點壞。
程舒羽年輕時是桐城數一數二的美女,他的長相大半隨了她,五官精緻完美,但程舒羽美得溫柔,而他則好看的囂張,非常具有攻擊性。
這麼多年以來,很多時候他照鏡子時都很厭惡看到這張臉,那麼自私自利到極點的女人,怎麼會成為他的親生母親?
六歲那年,程舒羽和他依然沒有得到沈騰雲的認可,兩母子都被沈騰雲厭惡至極,沈騰雲甚至斬釘截鐵撂下話這輩子只有一個名叫沈梓川的兒子。
於是,在那個悶熱的晚上,程舒羽一邊喝酒,喝的醉醺醺,一邊拿起一根長長的皮鞭,狠狠鞭打了他將近一個半小時,把他抽的遍體鱗傷,渾身鮮血淋漓,躺在冰冷的血泊中。
然後,程舒羽還不罷休,嘴裡罵罵咧咧,惡語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