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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曉染定睛一看,那是個大概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人,模樣還算得上英俊,看起來,倒有兩分眼熟,就是不知道曾經在哪裡見過面。
警覺地把女兒拉在身邊護著,她臉色微沉,“你是誰?”
“方小姐,你好,我是蕭景城蕭總的助理劉頌,我們曾經有幸見過幾次,不知道方小姐還有沒有印象?”
劉頌戴著一副金絲眼鏡,說話文質彬彬,很容易一眼就博得人的好感。
方曉染聽了他自報家門,立即想起來她曾經聽蕭景城提過幾回,說這人年紀輕輕,卻為人處事老練辦事妥當,是個不可多得的臂膀。
只是她在擔任蕭景城的期間,名為秘書,實際上並沒有為公司出過什麼大力,與其他共事的同事大都點頭之交,並不會去刻意記住誰的名字誰的長相。
“劉助理,你好,找我有什麼事嗎?”
“方小姐,我們蕭總受了很嚴重的傷,他也在這棟醫院診治,這件事不知道你清不清楚?”
劉頌抬手頂了下金絲眼鏡,也在同時,掩去了眼底一閃而過的精光。
“你是說,景城也在這家醫院?”方曉染驚訝極了。
前不久,她從沈梓川的嘴裡得知蕭景城為了在方嫣容派來的一群東南亞矮壯男人手裡護住方寶兒並拖延時間受了傷,但沈梓川卻沒有告訴她蕭景城也在這裡。
此刻,聽到劉頌說蕭景城也在這裡,方曉染先是一愣,繼而一喜,開口說道,“你能不能告訴我,景城在哪間病房?”
方寶兒忽閃忽閃漂亮的大眼睛,也插了一嘴,歡呼不已,“耶耶耶,媽咪,我要去看乾爹。”
“方小姐,寶兒,你們請跟我來。”
劉頌笑容滿面,忽而不知道想起什麼,臉色沉了沉,“是這樣的,蕭總被送到這間醫院有幾天了,我聽他說寶兒也在這裡,就想著替蕭總去看望一下。
誰知道,方小姐你和寶兒住的那層樓,裡裡外外駐滿了保鏢,我一靠近就被轟走了,根本進不去。
為這事,蕭總心情也鬱郁的不快,以至於他身體康復得非常慢。
方小姐請恕我多言兩句,蕭總他關心寶兒,也更在乎你。如果你能去探望蕭總,多陪他聊聊,他的身體一定會很快痊癒的。”
方曉染明白那些保鏢都是沈梓川安排的,目的就是保護她和寶兒的人身安全。
於是,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正好,我還真有些話想跟景城談談,走吧。”
有些事,發生了,就在心裡頭刻下了深深淺淺的痕跡。
但如果一直不說開,任由那些複雜的情緒在心底發酵沉澱,也許她和蕭景城這麼多年的深厚友情,就會分崩離析了。
與蕭景城決裂的局面,方曉染一點都不想看到。
如果在監獄裡與沈梓川離婚出獄後,沒有蕭景城的庇護,她和寶兒活不到現在,更活不到肚子裡還能再次擁有一個寶貝的今天。
蕭景城對她的恩情,大過天。
劉頌走在前面帶路,方曉染牽著方寶兒跟在後面,一行三人左拐右拐,最後,走到了一棟非常偏僻的小樓,四周靜悄悄的,寂然無聲。
方曉染在這醫院呆了一段時間,竟然不知道還藏了這麼一棟樓,不由愣了愣。
這裡距離她和方寶兒呆的那棟樓,夠遠的了。
沈梓川為什麼要整這麼個地方給蕭景城治療身體?
劉頌似乎知曉了她心中在想些什麼,回頭微微一笑,“方小姐,這都是沈先生特意為我們蕭總的安排,空氣清新,環境幽靜,他大概是不想方小姐偶遇什麼人吧。”
這話說的,意有所指。
方曉染怔了會,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