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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身穿制服的年輕男人面無表情地湧了過來,為首那個一拳把蕭景城撩倒在地的男人,正是紀穆遠。
他和宋子健一起攙扶著沈梓川出會所並把人給移進了車廂,見沈梓川胸腔的傷口幾乎深可見骨,眸光一銳,交代宋子健先把沈梓川送往醫院,遂打電話叫上了幾個住在附近的兄弟,決定要給方曉染和蕭景城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
憑什麼沈梓川被這份遲遲醒悟的感情痛不欲生,這對狗男女卻快活逍遙?
男人鋒厲的面容沉如暗夜,視線犀利地望向跪跌在蕭景城身旁柔聲呼喚的女人,見她白嫩脖子上一抹嫣紅的吻痕,以及桃色嫣紅的臉蛋,水波柔媚的眼神,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他雖然沒有正兒八經的女朋友,但逢場作戲撩騷泡妞的事情,還是夥同小夥伴幹了不少。
方曉染這樣妖嬈的模樣,一看就是剛被蕭景城給撫弄舒服狠了的反應。
這更令紀穆遠怒火中燒,盛怒之下低吼了一聲,“方曉染,梓川快要死了,你卻在這裡跟別的男人勾三搭四,你可真要臉!”
自從她墜橋後失蹤了將近二十五天,梓川沒有一天好受,日夜責怪痛恨自己對她的感情醒悟太遲,以至於明白了他早已經愛上她,她卻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執意相信她還活著,梓川不眠不休找了二十五天。
在親眼目睹她和蕭景城親密的那一瞬,梓川他……
他終於崩潰了。
豁出去了不要命,要她親手了結他的命,了結兩人這麼些年的恩怨糾葛。
沒有人知道,向來凌冽強勢在人前無堅不摧的男人,到底承受了多大的打擊和傷痛,才會握著所愛女人的小手狠勁把匕首刺入自己的心臟!
紀穆遠沒有經歷這般撕心裂肺的情感,無法對梓川的悲傷感同身受,卻也知道這一回,方曉染算是徹徹底底傷了梓川的心了。
他走過去,伸臂又是一拽,把已經攙扶著蕭景城站起來的方曉染憤怒甩到側邊,扯著她往另外一輛黑色轎車走,抿緊發白的厚唇,一言不發。
“紀穆遠,你踏馬發什麼瘋?站住,你要把染染帶去哪裡?當眾行兇,又當眾擄走我的女朋友,踏馬你這是犯罪知不知道?信不信我馬上打110報警抓你進監獄?”
蕭景城擦了把唇角的血沫,疾步如飛就要衝上去把方曉染拽回來,不料,那幾個沉默是金的年輕男人不約而同堵住了他的去路,其中一個古銅色肌膚的平頭男人冷淡地嗤笑出聲,“蕭小三,紀哥找那女人有急事,很快就會還回來,你先乖乖在這裡等著就是了,大家都在場面上混,各退一步,別讓彼此為難。”
眼睜睜見這些男人都擺出了要過招的架勢,蕭景城迅速衡量了一番,雙拳難敵四手,他的身手再厲害,也鬥不過從特種部隊裡經受魔鬼訓練的兇殘兵蛋子。
他攥緊拳頭恨恨地冷哼了聲,壓抑地看著方曉染被紀穆遠強行擄走揚長而去。
那一邊,方曉染被扯得手臂撕裂般痛,卻掙脫不開,被紀穆遠鉗制住,跌跌撞撞跟著往他的車子停靠的方向走。
“紀大隊長,你放手!我知道你要帶我去醫院看望沈梓川,可是,我為什麼要去看他呢?
他對我做了那麼多殘忍的事,這些事你和宋院長都清楚,我和他離了婚,離婚證六年前他就叫沈白給我了。
當時我被方嫣容陷害關押進了監獄,作為夫妻,他沒有想著要怎樣把我儘快撈出去,反而要跟我離婚,你說他是不是欺人太甚?
我和他早就恩斷義絕,沒有了夫妻情分,你現在咄咄逼人抓我去見他,諷不諷刺?”
“諷刺?”
紀穆遠忽而嗤笑起來,笑聲充滿了極度的森寒,鑽入了方曉染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