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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磨憨小鎮的頂樓休息室,蕭威把兩份調查報告遞給了站在窗邊陰冷抽著煙的男人。
“boss,我們的人跟蹤沈梓川一行人到了桐城市立醫院,就撤了回來,看來他是打算把他的女兒安置在那裡醫治絕症。不過,弱弱地問一句,他女兒和你有那麼幾分相像,真不是你流落在外頭的私生女?”
“廢話真多,是不是嫌舌頭太長了?”
一道銳戾的寒光橫射過來。
蕭威立即點頭哈腰認錯,舔著臉,“boss,我錯了,我馬上閉嘴!”
“說正事。”蕭景逸吐了口煙霧,視線陰沉,覺得自己的這個助理中二期委實長了點,是不是該尋個機會給換掉。
“沈梓川一行人雖然進了市立醫院,但我們的人轉了一圈,都沒找到方寶兒到底在哪間病房,甚至連方曉染也沒有看見,於是,我得出一個結論,他們玩了招金蟬脫殼,把我們給耍了。”
“還有,半路上,遇到了另一波跟蹤沈梓川的人,雙方差點幹了起來……boss你猜結果怎麼著?那夥小癟三居然是方嫣容派去的,我順藤摸瓜,終於找到了方嫣容的下落,你知道她躲在哪裡嗎?媽地,你肯定猜不著的。”
“在哪裡?”
蕭景逸扔掉手裡的菸蒂,盯了蕭威一眼,目光淡淡的,陰冽如毒蛇。
“就在這棟醫院,院長辦公室裡面休息室的床上。”蕭威爆笑出聲,“這個歹毒的女人,還想著近水樓臺可以趁機傷害方寶兒和歡歌小姐,簡直自不量力。”
笑了還不到兩秒,戛然而止。
因為,蕭景逸的視線對準了蕭威的眼神,似笑非笑的,盡是涼薄的冷意,轉身走了出去。
蕭威打了個寒噤跟出了門,有種預感方嫣容要倒大黴在劫難逃了。
由於蕭景逸砸大把的錢包了四樓頂層,專屬於他一人的空間,院長辦公室便轉移到了三樓,與蕭歡歌的病房隔開了兩間病房的距離。
此刻,方嫣容送走了急色貪財的院長,穿著一襲輕薄的蕾絲吊帶裙慵懶地躺在床上,媚眼如絲,接聽花錢僱傭跟蹤沈梓川那批人打來的電話,“你的意思,他們都進了市立醫院,再沒有出來過?行,我知道了,剩下的尾款,馬上打到你們的賬戶。”
與方曉染有過節的王曉雅還在桐城,也曾經在宋子健名下的這棟醫院工作了幾年,如果利用好了王曉雅手中的人脈,好好運作一番,絕對可以再次把方寶兒和方曉染攥緊在手裡,逼著沈梓川就範的。
想到這裡,方嫣容精緻的臉龐激動得緋紅,連日來緊繃的神經鬆弛下來,下床,脫掉身上的蕾絲吊帶裙,準備換上輕便舒適的套裝。
正彎腰穿褲子,突然外面傳來一陣陣沉穩的腳步聲,休息室的房門砰地一聲被一腳踹開。
休閒七分褲剛穿到小腿處,方嫣容急急往上拉扯,以為是進來打掃衛生的清潔工,剛要冰冷地呵斥,眼角的餘光猛然注意到走進來的男人似曾相識,抬起頭定睛看清楚之後,震驚得兩腿打顫,整個人軟綿綿地癱倒在地板上。
剎那間,腿肚子都嚇得抽筋,面無血色。
男人邁步而來,陰冷的俊臉,射出譏誚的表情,“方嫣容,有一段日子不見,我的雙手也很長時間沒沾血了。”
“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方嫣容嚇得瞳孔收縮,只覺得這男人如惡魔般陰魂不散,尤其此刻握在對方手裡的那根烏黑色長鞭,鞭梢根根銀針閃爍著寒光,可怖至極。
她的身體,從頭到腳每一寸肌膚都在顫抖,止不住地顫抖,抖如篩糠地往後退縮。
退到了牆角邊,已無路可退,絕望縈滿了心頭。
這個時候,有誰來救命,誰來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