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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染……”
蕭景城剛要下意識去攙扶跪跌在地上的方曉染,不防有道男性身影的動作,比他更快。
嗖地一陣颶風,從蕭景城的面門掃過,下一秒,方曉染連人帶包,像拎小雞一樣被沈梓川拎了過去,她的黑色皮包給甩到了沈白手中。
力度很大,也很猛烈。
方曉染疼得痛呼了一聲,整個人往後倒,“啊!”
蕭景城臉色一沉,伸手要去扶她。
見狀,沈梓川勾唇冷然地笑了下,攥著方曉染柔白細細手腕的大掌往身邊用力扯,避開了蕭景城的攙扶動作。
方曉染因為女兒失蹤了,本來心裡就翻江倒海的難受,這會兒被男人粗暴地扯來扯去,胃部更是有股想要嘔吐的難受感。
這使得她皺緊眉頭,忍不住睜大眼睛惡狠狠瞪某個討厭的男人,“沈梓川,你要幹什麼?”
男人深刻的五官輪廓冷沉如霜,薄唇勾起危險的暗冷弧度,低頭盯著她發紅的眸子,沉寒的嗓音藏著一抹不自知的柔意,“告訴我,你女兒在哪裡不見的?”
這段日子她在醫院裡盡心陪護,照顧他的日常起居,也許有看在他給的那些股值的份上,但其實,更多的,是真正出於她的內心驅動。
很奇怪,六年前他與他的那段婚姻中,她也是這樣悉心照料他的身體,包容他的脾氣,但當時,他被一筆筆仇恨矇蔽了雙眼,只從她全部的所作所為裡看到了她的居心叵測心機深重。
如今,揣著一顆重新認識她的心情去留意,才恍然大悟,當初他確實錯得太多。
眼前這個五官柔美性格執拗的女人,在四年婚姻中,把一顆火熱滾燙的心都掏給了他,真心愛他,不圖附加在他身上的任何權勢地位金錢,甚至不包括他俊美的外在皮囊。
這樣一顆純粹美好的心靈,就那樣被他輕飄飄地放棄了,他真混蛋!
幸好,他醒悟得還不算太晚!
他脈脈溫情的態度,讓方曉染驚慌失措的心穩了不少,吸了吸堵塞的鼻子,把蕭景城剛才說的話重新複述了一遍,然後抬起頭緊張地盯著男人深邃的狹長眼眸,喉嚨深處彷彿被卡住了一般喑啞發聲,“方嫣容為了報復我,故意找人抓走了我的寶兒,可憐她身體不好,也不知道能撐多久……沈梓川,我知道你的能力,只要你願意幫我,一定能救回來寶兒,求你,一定幫幫我!”
沈梓川,沈梓川,因為啊,寶兒也是你的親生女兒。
你去把自己的女兒救回來,天經地義!
從頭到尾,營救寶兒這件事,方曉染就沒想過要蕭景城去做。
以方嫣容的陰毒變態,誰知道會準備了多少大招在等著她們這些人呢?
她不能再把蕭景城拖下水,更不想蕭景城萬一出了點什麼意外。
私心裡,能少牽連蕭景城一些,就少牽連一些,畢竟,她做不到,理所當然享用他不奢求回報對她的好。
看著方曉染含著期望的盈盈淚眼,沈梓川心口一震,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了疼痛和憐惜揉雜在一起的複雜情緒。
男人冷淡地掃了眼面色似有不甘和陰鬱的蕭景城,轉頭吩咐沈白,“把車開過來,馬上去趟城西的遊樂場。”
任何綁架,都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消除掉所有痕跡。
認真仔細地找,總能找到蜘絲馬跡。
有了丁點的蜘絲馬跡,他就能撕開一個突破口。
方嫣容這種好似一顆定時炸彈的歹毒女人,指不定什麼時候冒出來傷害方曉染母女,堅決留不得了。
這一刻,沈梓川下了極寒極盛的殺心。
方曉染渾渾噩噩,被男人擁著坐進了邁巴赫的後座,反應過來時,沈白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