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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的,宋子健還在迷迷濛濛沉睡中,就被作息規律的紀穆遠從床上殘忍地拖拽起來,往沈梓川住的套房趕去。
宋子健一邊呵欠連天,一邊眯著眼發牢騷,“小紀子,你有病吧?大早上起這麼早幹嘛?”
“昨天晚上梓川喝太多的酒,早點過去看看他。”
紀穆遠沉聲回覆。
聞言,宋子健不再牢騷滿腹,走到1606房,敲門大聲喊叫,“梓川哥哥,太陽曬屁股咯,起床了沒?”
裡面靜悄悄的,毫無動靜。
他繼續敲了幾下,還是沒有回應,不由得把狐疑的目光轉向紀穆遠,“小紀子,怎麼回事,梓川哥哥已經走了嗎?”
“不可能。”
紀穆遠斬釘截鐵說了三個字,剛要打電話叫酒店經理拿備用的房卡來開門,咔嚓一聲,房門被人從裡面擰開,一股若有似無的某種特別的殘留氣味,湧入了站在前面的宋子健鼻子裡。
他聞了聞,詫異得差點大叫起來,“臥槽,梓川哥哥,你房間裡昨天晚上是不是有女人出沒?”
以他多年混跡女人堆裡的經驗,這種味道,絕壁是男女做了那檔子事後,殘餘的氣息。
吼完後,宋子健激動得差點被口水嗆死。
連忙一把扯著紀穆遠小麥膚色的手臂,躲在對方的身後,目光投向那修長手指夾著香菸的男人,八卦之火在眸底熊熊燃燒。
天啦嚕,梓川哥哥六年沒有沾惹女人的身,即使酒醉了,他也厭惡女人的碰觸,連方嫣容都不允許近他的身,昨晚的女人,到底是從哪裡突然冒出來的小妖精,居然把梓川哥哥給重新扳彎了,牛逼啊!
紀穆遠在部隊多年,還是妥妥的童子身,被宋子健的話給震得一臉肅然僵硬,把詢問的目光看向不停吞雲吐霧的男人,“梓川,昨晚你叫了女人助興?”
“沒有。”
沈梓川整個人窩在沙發上,兩條大長腿交疊在一起,眉頭緊鎖,過了很久,他抬手在眉峰,遮擋住眸底想要殺人的陰鷙情緒。
想起那個膽敢趁著他醉酒時把他那個了的女人,他那雙狹長的漂亮眸子,冷冽如刀刃,射出寒涼的光芒。
抽完手裡的煙,扔進果皮箱,他面無表情站起來,渾身冷風徹骨,“你們跟我去趟監控室。”
找到了那個狗膽包天的女人,他必定要把她挫骨揚灰。
活了三十多年,他從未吃過昨晚那麼大的虧。
“梓川哥哥,嘖嘖,你是不是被女人給強上了?!”
宋子健怕死,躲在紀穆遠身後上上下下打量著沈梓川,見他雖然穿妥了黑色襯衫和西褲,但衣物上面有很明顯的褶皺,尤其他的一張俊臉,冷得能把人渾身血液凍僵。
這說明什麼?
說明沈梓川要麼慾求不滿,要麼被女人給強行睡了——
但空氣中那股糜昧的味道,又證明那檔子事情肯定發生了。
於是,宋子健大膽猜測的一句話,居然離真相八九不離十。
砰地一聲巨響。
房門在沈梓川的腳下,差點被一腳踹倒。
生這麼大的氣,好可怕,嚶嚶嚶。
宋子健被嚇得像風中凌亂的落葉顫顫巍巍,揪緊紀穆遠的胳膊,抽了口長氣,“小紀子,剛才我只有七八成的把握,但梓川哥哥暴怒成這樣,我可以百分百確定,昨晚上,在這套房裡,他確實被女人強……”
走在前頭的沈梓川頓住腳步,鋒利的目光往宋子健掃了過來。
“咳咳!”
宋子健急忙伸手捂住欠抽的嘴巴,安靜如雞。
額滴娘吶,他好像一不小心爆出了梓川哥哥的糗事,不知道一會兒會不會被滅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