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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曉染愣怔了一會兒,很快,明白了沈梓川話裡面“爽”的真正意思。
往日裡,雖然這個男人總是用的方式令她覺得屈辱難以接受,但至少是正常的,是在她能接受的心理範圍之內。
可……他現在的條件,光想象就覺得非常令她不舒服。
至少在此刻,確定了他的心裡沒有她也不愛她,她沒辦法接受,真的沒辦法接受。
方曉染渾身壓抑不住地顫抖,在男人冰冷大掌的掌控下,無力掙脫,柔軟的唇瓣幾番摩擦在他挺括的西褲上面,心臟一陣陣抽搐刺痛,屈辱得快要爆炸!
“沈梓川,你一定要逼我這樣做嗎?”
方曉染難以置信地抬起頭,淚水早已流乾,眼睛裡澀澀的難受,瞪著發紅腫脹的眼眸看著他,凝向他略顯憔悴疲倦卻還是那般迷人好看的俊臉,只覺得這樣狼狽跪跌在他腳下的自己,可憐又可笑。
她到底深愛的是個怎麼樣的男人啊?
快三十歲的內斂成熟男人,原來骨子裡也是這般的放肆。
“不願意?”
“你一直自詡深愛我,卻連這點子事也不肯做?”
男人深邃沉鬱的目光漫不經心地落在方曉染蒼白得不能再蒼白的小臉上,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是以往相同的冷漠無情姿態,嘴角輕輕一勾,譏誚殘忍的話一字一句如鋒利的匕首般,毫不客氣地插進她的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這個男人一旦狠起來,真的是字字句句都能輕而易舉要了她的命啊!
方曉染終於明白,跟沈梓川鬥,她永遠都是兵敗如山倒,永遠都是輸的這一方。
心口疼得發慌,乾澀的眼睛再次被他的冷漠給刺激得湧出一片水霧,她飛快地眨動眼睛,長長黑黑的眼睫毛眨掉了那些軟弱的淚水,目光從男人沉冷無波的眸子一路蜿蜒向下,他冰冷的下巴,冷峻的胸膛,勁瘦結實的腰部,最後垂落在他扣著黑色皮帶的西褲上……
朦朧的視線死死地釘住皮帶那錚錚閃亮的扣帶,方曉染竟然瞬間就想通了,她抬頭,發紅沾淚的雙眼對視上男人漠然得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漆黑眸子,勾唇淡淡地笑了,“沈梓川,是不是我真如你所願了,你就能放我走,從今以後再也不會干涉我和景城之間的感情?”
其實,她和蕭景城清清白白,哪裡有什麼男女之情呢?
但這一刻,她已經對沈梓川徹底心死,再也沒心思去管自己的話到底會不會刺激到他傷害到他,相反,越能讓他面無表情的面容變了臉色,越能刺痛他的心,她就越高興,心底越是有一股終於能贏了他一把的詭異快樂。
憑什麼在他的面前,她總是擔任那個小心翼翼百般討好最最卑微的角色呢?
不過就是仗著她對他的愛有恃無恐罷了!
當她下定決心不再去愛他的時候,不再奴顏婢膝的時候,他就什麼都不是了。
那幾秒鐘的功夫,沈梓川有點沒有回過神。
為了能名正言順跟蕭景城在一起,她居然真的同意了他一時衝動之下提出的荒唐念頭?
男人挺拔如山嶽,穩穩沉沉地佇立在原地,依舊是居高臨下睥睨她的姿態,毫無表情的俊臉,就那樣冷冷漠漠地盯著她,盯著她那兩片說出了毫無廉恥的言語的柔軟唇瓣,半晌過去了,薄唇抿緊,抿成了一條鋒銳如刀刃的直線,默然地,一言不發。
好久啊,他才低低地笑出了聲,“方曉染,你還是太天真了,一次就想讓我放過你?我是個生意人,從不做虧本生意,才是我一向的準則!”
“你……你什麼意思?”
方曉染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氣得渾身簌簌發抖快要發瘋了似的,唇瓣死死咬住,很快,嬌嫩的表層肌膚冒出了鮮紅鮮紅的血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