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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城,帶我走,無論去哪裡都可以,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方曉染緊緊拽住蕭景城的手臂,猶如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眼裡含著淚反覆唸叨著。
孩子?
那一定是沈梓川的種!
蕭景城的目光移到方曉染的腹部,掃到了那片潔白無瑕的肌膚,愣了愣,馬上反應過來,長臂一伸,把她整個人從病床上抱起來,小心翼翼地護在胸膛裡,嘶啞著嗓音低吼道,“染染不哭,我馬上帶你走。”
“好……”
方曉染虛弱地點了點頭,緩緩閉上了眼休息。
之前拼命地掙扎,已經用盡了她渾身的力氣,再沒有多餘的精力多說一個字。
有蕭景城在,她無比安心。
她知道,就算是天塌了下來,他也會衝上去給她頂出一片晴朗的天空。
可蕭景城的情意,她卻無法回應一絲半毫。
只因為……
“滾,擋我者死!”
男人兩條大長腿推翻了撲過來的幾個男醫生,氣勢洶洶地朝門外走去。
方嫣容見勢不妙,滿臉焦急地叫道,“蕭景城,你不能,不能把我姐姐帶走……她現在可是沈太太的身份,回頭我姐夫找你要人,你看著辦!”
蕭景城回給方嫣容的,是一個鄙夷至極的笑容,根本不屑與這種表裡不一兩面三刀的女人說話。
見蕭景城依舊鐵了心要帶方曉染離開,方嫣容急了,慌慌張張跑過去奪門而出,堵在門口試圖關攏房門,卻被蕭景城一腳殘暴地踢翻在冰冷的走廊,背脊骨狠狠地撞擊在堅硬的大理石板上,疼得她差點落淚,眼珠子一轉,嚶嚶地哭了起來,“姐姐,你不能再繼續錯下去了,梓川哥說過了只要你打掉孩子,不再與蕭景城來往,他就原諒你這一次!姐姐,你可一定要想清楚啊……”
“特麼的你胡咧咧什麼呢?我和染染一清二白,什麼事都沒有,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
蕭景城的乖戾脾氣,惟有在方曉染面前才會收斂,至於其他人,都不在他大少爺的眼底,和一堆垃圾沒多大區別。
蕭景城恐嚇了一頓,方嫣容終於蔫了,卻在看到剛從電梯裡走出的英俊男人之後,驚喜萬分,楚楚可憐地說道,“梓川哥,蕭景城要把姐姐帶走。”
她潛心揣摩了沈梓川多年,對他的性格非常瞭解,話說一半藏一半,多餘的,她一字未說。
這也是她演了多年表裡不一的戲份卻沒有被沈梓川察覺的原因。
更或者,這個高高站在巔峰之上的男人,驕傲到不屑於任何人的陰謀詭計。
沈梓川臉色寒峻地走過來,看到親密擁窩在蕭景城懷裡的方曉染,繼而看到兩人的手緊緊交握在一起,眸光深處迅速掠過濃重的陰霾。
“蕭景城,四年了,你還沒能記住她是我沈某人的太太。”
“沈梓川,四年了,特麼的你還知道你是染染的丈夫?你知不知道,如果今天不是我及時趕到,染染她就會死在手術檯上!”
蕭景城見沈梓川一副漠視方曉染的模樣,卻走過去把癱倒在地上的方嫣容輕柔地拉了起來,頓時氣紅了眼,抱緊懷中的方曉染,衝上去就想揍人。
“景城……”
方曉染輕輕開口喊了聲,瞬間平息了蕭景城的怒火,她卻慢慢睜開眼,目光落在了沈梓川的臉上。
“梓川,我沒有捐腎給嫣容,你是不是很失望?”
慘白的臉露出一抹虛弱的笑。
沈梓川近身,低頭凝視著方曉染的眼睛,薄唇輕扯著往上勾起,神色寡淡,“你以為蕭景城能護得住你?不出三天,你就會乖乖來求我捐腎,我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