嚥了回去,差點噎死過去。
兩少年楞了一下,反應過來,撲赤大笑,“對對對,我們學不會。這是大哥/姑父的看家本領。”最後四個字咬得格外重。
“再說一遍!”衛若懷的臉色刷一下紅了,不捨得衝杜三鈕發脾氣,揚起巴掌威脅倆少年。
仗著杜三鈕在跟前,兩人根本不怕他,衝他做個鬼臉就跑。衛若懷氣得瞪眼,“三鈕,你看他——三鈕?”
杜三鈕頭也不回的往自個房間去。
翌日,天未亮,杜三鈕就起來做油旋兒給杜小麥拿著。小麥自小便和三鈕親近,這次院試他家人沒過來,由衛若懷和杜三鈕送他去考場,少年非但不覺得失落,抱著一包餅,興沖沖遞給衙役檢查,那個開心的小表情,在一堆無比緊張的學子中間格外扎眼。
衛若愉瞥他一眼,“他怎麼不怕捱揍呢。”
杜三鈕笑道:“若愉,有些人的學問明明很好,但是一到考試就落榜,其實沒別的原因,就是緊張。將來你參加童試能像小麥這樣,準能考 孔雀開屏
杜小麥的腦袋一點, 就見衛若懷的表情突然變得異常嚴肅。心中一突, 惴惴不安地問:“有, 有問題?”
“和你沒關係, 小麥,別擔心,大哥不是衝你。”衛若愉說:“你有所不知, 以前出現過家貧的考生在考試期間餓暈,吃了不乾淨的東西拉肚子等情況。後來國庫充裕,朝廷便規定考試期間考生的飯菜由當地衙門提供。每位考生每頓飯的飯錢是二十文,開考之前發放到各地設有考點的衙門。”
“二十文!這麼多?”杜小麥還是第一次聽說。
衛若懷接道:“按照京城物價, 一海碗白米飯, 一個雞蛋、一碟有二兩豬肉的菜, 和一碗湯或者白開水,足夠一個成年人吃飽。”
“可是我都沒吃飽啊。”杜小麥一說出口,就意識到情況大大不對,試探道:“姑父的意思他們貪/汙?”
“何止貪, 情況真屬實, 至少被昧去八成。”衛若愉伸出兩根手指, “這群喪天良的。大哥,要不要告訴祖父?”
衛若懷搖頭:“祖父最好不要知道。朝廷選才出了紕漏, 這事我們家不便插手, 你倆也裝作不知道。”頓了頓,“玩去吧。我給姑母寫封信,由她的口告訴姑父最好。”
杜小麥的腳一頓, 想一想,問:“不會牽扯到皇子吧?”其實他更想說,會不會和太子有關。
“牽扯到皇子也不會扯上大皇子和太子。”衛若懷對太子不是很瞭解,但衛老不止一次稱讚太子是位明主,衛若懷便能肯定,太子愛財也不會動考生的這筆銀子。
“那就好。”杜小麥可怕因他多嘴扯出大皇子,皇帝一怒再令下面官員嚴查,繼而連累到衛家,“若愉,我們去看三鈕姑姑在幹麼。”
衛若愉看他哥一眼,衛若懷微微頷首,想他在書房裡也幫不上什麼忙,便同杜小麥一起去廚房。
杜三鈕正在攪拌加了綠豆粉、溫糖水的雞蛋黃,兩人正想問她是不是攤煎餅,就見她把蛋黃液倒入熱油鍋裡,然後迅速攪動。直到蛋液凝固,慢慢往鍋里加熱化的豬油,又是一番攪動,把蛋糊炒至金黃不再粘鍋方停止。
杜小麥看了看鍋裡的雞蛋,又看看來回揉手腕的杜三鈕,有些不捨得說她,可兩人關係近又玩不來虛頭巴腦那一套:“這就是你說的三不粘?明明是加了很多油的雞蛋羹啊。”
“錢娘子,給小麥做一碗雞蛋羹。”杜三鈕也不反駁,張嘴甩出這麼一句,杜小麥瞬間蔫了。衛若愉不厚道的笑道:“叫你質疑你三姑,臭小子,欠收拾是不是?!”
杜小麥一撇嘴,還是覺得三鈕做的是雞蛋羹。然而等晚飯吃到他所謂的雞蛋羹,立馬改口,“我們明天晚上還吃這個?三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