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沒好氣道:“別的我不管,只要杜三鈕不同意,若懷不準用強。”
隨著皇子們一個個長大出宮建府,有真才實學的皇子越來越不安分,除了太子嫡系,朝中大臣就沒人能躲得過他們的關心。
衛炳文因為妹妹嫁給太子的嫡親哥哥,被打上太子的烙印,沒人來拉攏他,可是一想到每次大朝會都像打一場硬仗,說句話也會被同僚分析來分析去就頭疼,“我知道,一定轉告父親看緊若懷。把這個食譜,連同杜三鈕寫的,還有之前若懷寄來的,整理好抄三份,一份送給皇上,一份送去太子東宮和妹妹那兒去。
“改天請同僚和他們夫人來我們家賞菊吃蟹,明兒我就派人去鄉下買菊花,屆時務必準備十個碟子八個碗,讓他們吃得扶著牆出去。但是,夫人,切記,千萬不能告訴菜是誰琢磨出來的。”
衛夫人道:“我曉得。萬一真讓若懷那個小壞蛋得手,再說出三鈕。”
“對。”衛炳文說著話,又忍不住嘆氣,“別人也是當父母的,我們也是,為什麼別人家就沒這麼多糟心事兒子才十一,就得考慮未來兒媳婦的事……我還沒到不惑之年,可是給我的感覺卻是到了娶兒媳的年紀。”
“說得好像就你一個人犯愁。”衛夫人怕的不是兒媳婦是個農女,而是怕兒子自以為是,把三鈕惹毛了,拆人姻緣的事被爆出來,朝中大臣藉此彈核衛炳文,全家跟著吃掛落。
衛炳文再次嘆氣,“不講這個,我們做兩手準備。這些天別閒著,你瞅瞅哪家姑娘和三鈕像,無論性格還是容貌,反正只要像就行,等若懷年後回來,以若兮的名義把她們請過來。”
衛若懷估計做夢也想不到,他只是耍點小心思,此後多年父母都把他當成詭計多端之人。然而同衛炳文夫婦所料的不一樣,衛若懷清楚他年少,說出來的話難以讓別人信服,即便他知道自己對三鈕多麼認真。
所以在三鈕跟前衛若懷一直充當單純的鄰居,偶爾不經意間來點曖昧。沒等三鈕察覺不對,那點曖昧就消失殆盡。
也是如此,精明的杜三鈕沒發現她身邊有頭虎視眈眈的狼。一如既往,做點新花樣就送到隔壁給衛若懷嚐嚐。
等衛家爺孫再次收到京城來信,廣靈縣已遍地金黃。杜家村的村民一邊搶收一邊組織村民守在稻田附近。
衛若愉不懂了,“為什麼啊?祖父。”
衛老道:“怕野豬下山禍害。這時候山上半數草枯了,野豬餓了就摸下山。”
“那我們冬天怎麼沒見過?”衛若懷更加不解,“野豬下山禍害不該是冬天或者開春的時候嗎?”
衛老說:“冬天山下只有麥苗,村子外/圍的人家裡還都有狼狗,野豬以前估計沒討到好,冬天才不敢出現。春天山上的草鮮嫩,夏天吃的東西多,只剩秋天,山上吃的變少,山下可吃的變多。”
“聽說大野豬比熊瞎子還厲害,村裡人能把野豬趕跑嗎?”衛若懷忙問,“我們要不要派幾個人去幫忙?”
“他們有對付野豬的經驗。”衛老正說著,見杜發財扛著鐵叉,丁春花拎著鐵鍬往西北方向跑,心中一凜,“不會這麼巧吧?”忙喊來護院,拿上傢伙隨他過去。
走近,衛老看到一部分村民手裡拿著火把,他們對面有十來頭大小不一的野豬,衝著火把哼唧,顯然是不甘心,沒到稻田地裡就得回山上去。
杜家村的村民才不管這麼多,等全村的漢子們都到了,衛老還沒開口,就見村長一聲令下,開始圍剿野豬。
每個拿著火把的男人身邊都跟著一個拿著鐵叉或者鐵掀的年輕漢子,衛若懷緊緊拉住堂弟,發現三鈕在身邊,想了想,拉住她的手,“別怕,我家護院的功夫很厲害。”
杜三鈕想說:我不怕,你放開我。
誰知衛若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