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死囚的痛苦明顯減輕了,胡亂翻滾的身體也漸漸的平靜下來。
“少主,您看……真的除了施毒者,沒有別的辦法。只有找到誰為盛姑娘下的毒才行。”
巫醫跪在地上,苦口婆心的解釋。
當然,她肯定是知道是誰下的毒,畢竟這種罕見的毒,只有出自施明龍一脈。
盛時打出生起,她就生活在林柏遠的身邊,從盛時身體裡的血液之毒來看,一點都不難推算出,她大概中毒的時間。
不到一歲她就被種了血液之毒,除了林柏遠還能有誰呢?
現在無論是林柏遠還是施明龍都已經死了,所以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誰有那個能力,能為盛時解身上的毒。
她只有死路一條,沒有半分活路。
“不……你一定有辦法。”林哈泰木不相信這個事實,他必須得救盛時。“我給你時間,你必須為她解毒,她若死了,你就為她陪葬。”
林哈泰木讓手下把巫醫押下去,關在地牢裡,讓人專門看守著她。
她需要什麼藥物,全部都滿足她。
經過這一遭,林哈泰木為了一個女人,大費周張的事,傳入到了林哈真那裡。
林哈敏敏更是繪聲繪色的說,林哈泰木對盛時有多痴迷,痴迷到幾乎事事都以她為中心的地步。
再這樣繼續下去,怕是他們婁金都要移主了。
“阿汗,額吉,不是敏敏不懂事,要吃那個女人的醋,而是泰木哥哥真的為了那個女人,把婁金弄得天翻地覆了。
這幾天他一直在讓人研究藥物,草原邊界有兇奴來犯,他都沒有放在心上。
若兇奴和灑爾哥他們合謀,一起回害婁金的話,怕是整個婁金都難以自保。”林哈敏敏為了讓人為自己撐腰,這幾天一直都在多沐兒吉的身邊。
“這孩子以前從來都不會這樣的,事事都分得很清楚。怎麼這一次,偏偏就被一個女人給迷惑住了呢?”多沐兒吉心裡也實在是擔憂。
“額吉,巫醫之前同我說過,那個女人不是普通女人,她是一個妖女。專門蠱惑男人心神的。
而且巫醫前兩年不是還為婁金算過一卦嗎?說是今天婁金有天劫,劫數不會落在阿汗的身上,就會落在泰木哥哥的身上。”
多沐兒吉回想著兩年前,巫醫在露天台所算出來的預兆。
林哈真也想了起來,本來那時他們還沒有當回事的。
可現在仔細想來,林哈泰木為了盛時,不惜跟他們二老爭吵,實在是太過罕見了。
“大汗,怎麼辦法呀?不能讓泰木一直這樣下去。婁金不能沒有泰木,得想辦法把那個女人弄走才是。”
多沐兒吉詢問著身邊的丈夫。
“一個女人而已,哪有那麼大的能耐,本汗不信,就憑她就能撼動我整個婁金。”林哈真雖然心裡擔憂,但表面上卻不以為然。
這算是安撫自己妻子的吧,不希望她太過憂心。
“小姐,藥熬好了。”
大帳外一名侍女端著湯藥走了進來。
那是林哈敏敏的貼身女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