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魍走出無佛寺,來到憶雪的身邊,將邪毒聖手的原話,一字不落的告訴了她。
“我不信,我要當面見他,問他為什麼不願意見我。”
憶雪憤怒的呵斥著奴魍,還試圖強行闖入進去。
“憶雪小姐,請不要讓奴魍為難。
我所說的真的都是主人的原話。
主人說了,讓你回西域,不要邁進中原一步。”
奴魍伸手強行把她給攔下。
憶雪揚起手中的黑色長鐵鞭,重重的在地上拍打了一下。
地面上的山石都因此而碎成了無數的顆粒,雜草剎那間蕩然無存。
那站在憶雪身後的奴敏和奴覺,同時往前走,勢死護著憶雪。
“憶雪小姐,請不要為難奴魍。”
“滾開。”憶雪憤怒的呵斥。
“……”奴魍不敢讓開,他只會聽從邪毒聖手的命令。
“我讓你滾。”
越發冷酷的言辭,以至於女人面紗之上的眸子都變得陰鷙起來。
“啪”的一聲,鐵鞭打在了奴魍的身上。
黑色的衣服剎那間破裂,呈現出清晰的鞭痕印記,在鐵鞭上還殘留著新鮮的血漬。
奴魍依舊不說話,還直接跪在了憶雪的面前。
不僅是他,還有身後的六名黑衣手下,同樣都跪了下去。
“你想用這種方式來威脅我?你以為我是誰?
不怕死是嗎?好啊,那你們統統都去死吧。”
憶雪揚起鐵鞭,絲毫不留情面,一鞭接著一鞭打在他們的身上。
沒有一個人敢反抗,只能跪在地上默默的承受。
憶雪盯了一眼身邊的兩名女手下,示意這裡交給她們倆,她繞過跪在地上的人闖進了無佛寺。
然而,她剛跑進無佛寺的大廳,就被愣站在那裡的背影給嚇得止住了腳步。
大堂之上,金佛供香,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香蠟錢紙的味道。
從果果來到這裡之後,無佛寺就以重新修繕的理由,拒絕了一切上山來拜佛求神的遊客。
偌大的大廳裡,除了那個光著腦袋的老頭,便再無帶氣兒的活人。
老頭身著紅色的袈裟,站在供臺前,手拿著木魚棍子,極其有節奏感的敲打著。
“你為什麼不讓我進來見你。”
憶雪站在老頭的身後,言辭憤憤不平的質問。
“波波波……”的聲音,捶打在木魚上,一聲接著一聲,像是在回應著她。
“呵呵……”憶雪等不到老頭的回應,她突然笑了,笑得極度的諷刺。
抬頭盯著對面偌大的金光佛像,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滿臉都是鄙夷。
“一個雙手沾滿無數鮮血的人,就算你在這裡跪死,讓再多的人供奉著這裡的佛像,那也無法洗清他的罪孽。
相反,這反而還是對神靈的一種褻瀆。
我要是佛,不但不會渡你,還會將你所求所願,統統都給毀滅掉……”
突然,空氣中那打著木魚的聲音,終於停了下來。
邪毒聖手放下手中的木魚棒,轉身卻還做著一個佛手,目光清冷的盯著對面身著異國服飾的年輕女孩兒。
“……”憶雪對視上他的眼神,目光沒有像剛才那麼的堅定,不可一世了。
老頭沒有戴面具,他本就長著一張凶神惡煞的面容,此時板著一張臉,那就更令人畏懼了。
“見到我了,你可以走了。”
半晌,邪毒聖手才冷聲開口。
低沉又嘶啞的嗓音,迴盪在這充滿供香,煙霧繚繞的佛堂中,顯得是那麼的格格不入,好似魔鬼一般。
“除了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