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嘟真同踹了一腳身邊的手下,有些心煩的呵斥。
他已經在這裡檢查了一天了,即使沒有像平日裡訓練武士那麼的累,但也消磨了太多的時間,他累得只想躺在床上去睡一覺。
那名手下狗腿似的跑去打水。
時宇歡環望著四周,這裡是一個空曠的訓練場,再這樣繼續下去。一旦被他們查出他的身份,他想要再逃走就難了。
可就算他此時逃,那也未必能逃得掉,畢竟這裡的手下實在是太多。
男手下端著滿滿的一盆水小跑過來,地面上隨處可見被他濺出來的水漬。
趁著夜色,時宇歡彈了一下手中,一早就撿到的小石子。石子精準的打在了那個男人的膝蓋上。
“啊……”男人痛得叫喚一聲,下意識的單膝跪在地上。但手中的水實在是太沉,以至於整個水盆都打翻在地。
“嘭”的一聲,水盆剛好扣在了嘟真同的腳上,打溼了他的褲子。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男人雙腿跪在地上,向嘟真同連連磕頭道歉。
“廢物,沒用的東西,讓你打盆水都做不好,留著你這樣的白痴有什麼用……”嘟真同揚起手中的長鞭子,狠狠的抽打在男人的身上。
“我知道錯了,饒了我吧,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膝蓋上像是被什麼東西打了,我才會摔倒的……饒命呀……”
嘟真同惡狠狠的瞪著那個男人,一怒之下,直接用長鞭勒住男人的脖子,用力的拉扯。
“救……救命……”男人依舊跪行在地,雙手握著自己的脖子,痛苦的喃喃著。
他不敢反擊,只是默默的吶喊,乞求。
可這一切對於他來說,那都是無濟於事的。四周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救他,除非他們也不想好好的活著了。
這裡是鬥奴場,人命如同螻蟻一樣下賤又微小。死了一個人,就像後院廚房,每天殺一隻雞一樣,完全經不起誰的大驚小怪。
時宇歡站在原地,雙拳緊握,手指骨節發白,手背上都是醒目的青筋。
他想脫身,卻沒想到會害死一個人。
他想衝過去幫忙,可心裡卻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叮囑著他。示意他不要衝動,不要因為這件事,將自己處於萬劫不復的地步。
否則爹地和媽咪就沒有人能救了,他們一家三口絕對不能死在異國他鄉。
那跪坐在地上的男人,開始窒息,雙眼發白,彷彿下一秒就會失去生命。
“你們在幹什麼?”
訓練場左邊的大門口,迪麗娜騎著追風奔跑過來,看到那一幕時,她大聲的吼道。
見嘟真同完全沒有因為她的話住手的意思,她騎著黑色的追風飛疾過去,堅硬的馬蹄直接踹在了嘟真同的胸口。
追風長嘯一聲,嘟真同重重的摔倒在地,胸口疼痛不止,久久無法站立起身。
“咳咳咳……”那被解救的男人,瘋狂的咳嗽起來。在回過神後,他看到騎坐在馬背上的迪麗娜,趕緊跪向著她,感激道:“謝謝大小姐救命之恩……謝謝……大小姐救命呀……嗚嗚……救命呀……”
男人嚇得像失了魂,一再向迪麗娜磕頭請求。
時宇歡見迪麗娜的身影,趕緊小後退了幾步,儘量與身後那一排武士站在一起,這樣就不會太惹人眼了。
“鬧了整整一天,是不是也應該夠了?”迪麗娜沒有下馬,望向臺子上拿著大刀的木裡南提,冷聲呵斥一句。
她知道木裡南提尋查鬥奴場這些武士跟手下,具體是什麼意思。
歡壓根兒就不在這裡,就算他把這裡的人,全部都檢查一遍,那也休想尋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你來得正好,要不要我找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