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燈光並不是很亮,可已經兩天都沒有見到光的她,還是感覺有點刺眼。
“知道我是誰嗎?”奴質站在時曦悅躺的床前,以居高臨下之勢,打量著她。
時曦悅盯著五官長得粗老的男人,他面板黝黑,嘴角邊泛著冷笑,給人第一眼的感覺就有點猥瑣。
她不認識他,但他說話的聲音,她卻有點熟悉。
“我叫奴質。”他自己向時曦悅報家門。
‘奴’那個字是下等的,而以奴開頭,當成姓氏一樣來用的,除了林柏遠和施明龍的人,應該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別的‘奴姓’。
“你可能以前沒有見過我,但我卻見過你很多次,尤其是在林柏遠的身邊時,我時常見到你。”
“……”
果然與她心中所想的一樣,他真的是林柏遠的餘孽。
只是沒想到茫茫人海,世界那麼大,竟在這裡還能遇到林柏遠的人。
林柏遠還真是百毒之蟲,死而不僵啊。
連同死了,他的手下都還在替他辦事。
“是我從灑爾哥的手中,救下了你,你現在已經醒了,好歹是不是也應該跟我說一聲謝謝?”
奴質帶著冷笑,向時曦悅邀著功。
時曦悅吃力的從床上坐起身,這才發現自己的雙腿,完全動彈不得了。
“我的腿……”時曦悅激動的喃喃著,手掀開身上的被子,只見灰色的褲子之下,兩隻腳踝的地方都包紮著厚厚的紗布,還有木質的板子固定著她的腳。“我的腳怎麼了?為何動不了了?”
麻藥早已過,時曦悅看著自己的雙腿,猶如鑽心刺骨般的疼。
她回想著出事之前,自己所受的遭遇。
彷彿到現在眼前都還有一把明晃晃的刀,從她的視野中閃過。
她想起來了,是灑爾哥那個畜生,他砍斷了她的腳筋。
“我能讓你活下來,留著一條命,你就應該燒高香了。現在還在乎什麼腿呀?”
奴質說話間,直接坐在了床邊,目光停留在時曦悅的臉上。
眼前的女人,可是林柏遠發了瘋,那也想得到的女人。可惜直到他死,他也無法如願。甚至還是被這個狠毒的女人,親手給解決掉的。
她和房玲兒長得一模一樣,林柏遠卻對房玲兒愛搭不理。每一次他看到房玲兒躲在角落裡,默默哭泣的時候,天知道他有多心疼。
一隻猥瑣的男人手,突然伸向時曦悅的臉,還觸碰到了她的臉頰。
“你幹什麼?”時曦悅反應迅速,怒斥一聲,憤怒的將他的手給拍開啟。
奴質倒也不怒,目光依舊依依不捨的打量著時曦悅。
時光如梭,一晃就是十幾年,可時間過去了那麼久,眼前的女人卻彷彿一點都沒變。歲月對她實在是太好,沒有留下一絲變老的痕跡。
記得有一次,他去房玲兒的房間裡時,房玲兒也是用這種憎惡的態度對他的。
無論是林柏遠的手下,還是施明龍的手下,那都如同見不得光。走到哪裡都戴著黑色的厚面具。
身邊的人只知道他們叫‘奴’什麼,卻從來沒見過他們的真容。
直到奴質重新回到了西域國的沙水灣,成為了沙水灣的主人,他才敢揭下臉上的面具,正大光明的當一個人。
“我救了你,你不應該好好的感激我一下嗎?你就是這樣對自己的救命恩人的?”
奴質掃視著時曦悅那張漂亮的臉頰,最後目光遊離在她單薄的灰色襯衫領口中。
因她受傷,傭人需要為她擦洗身子,所以襯衫領口的扣子,就鬆懈著兩三顆。
時曦悅雖然不比十幾年前的年紀,但她身為盛烯宸的太太,過著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