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兒,大家為了果果的事都很難過,白杉還當場就哭得暈過去了。你不要激動,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一會兒悅悅醒來了。
你……你一定要好好的安慰她,她和烯宸實在是太難了。”
李致佑抱著時沁安慰,雖然這樣說聽起來很殘忍,像他是一個沒有血肉,沒有心的人。
可就算現在他們哭死,果果也回不來了。
他們的威脅還沒有解除呢,邪毒聖手不會放過他們的。他到底能不能復活任若雪,這還是一個問題。
更重要的是,房玲兒現在還在無佛寺,一旦他發現她不是時柔,肯定會動怒的。
“我心痛……心痛啊。悅悅她太難了,上天為什麼要這樣傷害她。可憐的悅悅,可憐的果果……”
張依晗站在門口,她沒有直接進去看果果。
果果與她相處的時間不長,感情也並不深厚吧。可她是時曦悅的女兒,她還是很心疼的。
那麼乖巧靈動的女兒,突然就這麼沒了,孩子還死得那麼的慘。活生生的當作時曦悅和盛烯宸的面,掉進了滾燙的油水裡,好殘忍啊……
她抹著眼角的淚水,去樓上看時清風有沒有什麼幫助。
時清風獨自在客房裡,忙碌著為任天楠治療身上的傷。此時已經把任天楠的身體,用紗布包成了一個粽子。
他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把著任天楠的脈搏,床頭櫃子上還有檢測著生命的儀器,儀器中時不時的傳出嘟嘟的聲音。
張依晗本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女子,沒結婚之前,在張家生活得特別舒心。
她認定了時清風是自己未來的另一半,卻沒想到婚後,時家還有盛家會發生這麼多的事。
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才邁進房間裡,儘量掩飾臉上的不適神色。讓時清風能夠放寬心,不會因為她再焦慮。
“依晗。”時清風將任天楠的手放在被子上,繼而起身叫了她一聲。
“他怎麼樣了?”張依晗隨口問道。
“很嚴重,有內傷,外傷則是那些燙傷。現在高燒不退,我擔心會引起肺腑的感染。
要不是喜兒在蒼山就為他簡單的處理了傷口,他可能根本就支撐不住回到這裡。”時清風無奈的搖了搖頭,目光停留在任天楠包裹著的臉上。
他緊接著又說:“他左邊的臉應該是毀了吧,就算我給他用最好的傷藥。之後也會留下疤痕的!”
“那都是外在的東西,只要能保住命,就已經很好了。
我聽他們說……他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那都是因為救悅悅造成的。
他是悅悅的親生父親,離開了悅悅那麼多年。如今能夠保護悅悅一次,也算是盡了一個做父親的責任了。”
沈浩瑾把奴魎的那些死士,全部都抓了起來。當時在訓練場上具體發生了什麼,他們審問了那些死士,所以才會知曉情況。
“果果她……安頓到怎麼樣了?”時清風問道。
張依晗難過的搖了搖頭,哽咽的說:“時沁已經讓傭人準備了小棺木,果果已經安放在了裡面。
她……她身上有好多的燙傷,是時沁親手為她換的新衣服……”
張依晗起初的時候,一直都在場。她看著果果身上的傷,實在是受不了才會去外面等候。
小丫頭全身上下都是燙傷,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面板。有的地方面板和衣服都被粘在一起了,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時清風能夠想像得到那種情景,他抬起手來趕緊將眼角的淚水擦拭掉。
“依晗,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我一會兒叫名醫生過來在這裡守著,你多幫我去隔壁的宅子看看,千萬不要讓盛爸爸,還有我爺爺……他們知道果果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