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是誰呢?又是你。”
明嵐雙手環抱在胸前,一臉諷刺的看著白杉。
白杉冷漠的盯了那個女人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俯身為坐在輪椅上的沈浩瑾整理了一下,那蓋在他身上的毯子。
“呵呵……推個活死人在大街上游蕩,可真有你的。”明嵐一再諷刺。“你是覺得你這個山野村姑在街頭的回頭率還不夠高。
故意再帶上一個活死人,博取一些別人的同情嗎?”
“你左一個活死人,右一個活死人。莫非是忘記了,曾經自己是怎麼圍繞在他屁股後面打轉的嗎?
跟條狗一樣,甩都甩不掉。
做人還是要積點口德為好,當心以後會遭到報應。”
白杉握著輪椅的把手,面對明嵐的挑釁,她不在沉默。
正所謂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如今就連她自己都有些討厭自己了,還是以前的白杉活得比較灑脫。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
從來都不需要看任何的眼光,顧及任何的臉色。
“你……”明嵐極力隱忍心裡的憤怒,抿了抿嘴唇,滿臉都是憎惡的表情。“是啊,我以前是圍繞著他轉。
現在我行行好了,把這個活死人讓給你。
那你是不是應該對我感恩戴德的磕頭感激呢?”
“我今天不想跟你爭吵,你最好離我遠一點,不要來惹我。”白杉看著明嵐那幅嘴臉就想吐。
“我跟吵了,你難拿我怎麼樣?”明嵐不服氣,她衝跑到白杉的跟前,揚起手就想要打她。
白杉迅速抓住了她的手臂,女人的手在她的手中極力掙扎,卻怎麼也掙脫不掉。
“白杉,你這個賤人,你放開我。
別以為盛家收你為幹孫女了,你就真的飛上枝頭做鳳凰了。麻雀永遠都只是麻雀,當上了鳳凰那也不如一隻土雞。
賤女人,你給我鬆手……”
“幹什麼呢?”
花店裡面此時又走出了一名高大的男子。
“張天成,救我……”明嵐看到那個男人,立馬裝作柔弱起來。“好疼呀,這個女人她打我。”
“放開她。”男人衝跑過來,一掌推在白杉的胸口。
白杉另一隻手抓著沈浩瑾坐著的輪椅,一時沒有防備,硬是被逼迫得後退了一步。
輪椅因此也滑動了一下,原本蓋在沈浩瑾身上的毯子也掉落在了地上。
“沒事吧?”張天成將明嵐拉過來攬在自己的懷裡,完全就是一副男友力爆棚的姿態。
“好疼啊,你瞧我的手臂都紅了。”明嵐哭哭泣泣,向張天成示意手臂被白杉捏過的地方。
白杉是練家子,手勁自然很重。明嵐的手臂被捏紅了,那也是很正常的。
“可惡。”張天成叫罵一聲。
白杉將輪椅的剎車踩下去,繞過輪椅俯身去撿地上的毯子。
灰色的毯子上,突然多了一隻穿著黑色皮鞋的腳。
白杉蹲在原地,緩緩抬頭望上去,只見是那個叫張天成的男人,踩住了她要撿的毯子。
“把你的蹄子拿開。”白杉冷冷的呵斥。
“……”張天成不僅沒有要拿開的意思,反而用皮鞋狠狠的在毯子上擰巴的踩起來。
白杉用力撕扯了一下那條毯子,不給那個男人反應過來的機會,緊接著一個橫掃腿,男人硬生生的被槓摔倒在地。
“啊……”
那摔倒在地上的聲音,格外的大聲。彷彿骨頭都斷裂了一般。
“天成……”明嵐驚呼,趕緊跑過去檢視。
白杉將手中拿著的毯子,用力的抖動著上面的灰。繼而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