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致佑帶著保鏢衝上舞臺,首先把白杉攙扶起來,隨之一腳踹在司奴的胸口。
“當心,他的身上會有毒……”白杉急切的叮囑。避免再有人中毒受傷,她把上前的那些保鏢推開,還大聲的說:“不要傷害那條蛇。”
其中一名保鏢,差點利用手中的匕首,將那條黑蛇斬成了兩斷。
“別動它,它是我的。”白杉把那名保鏢推開,慶幸黑蛇沒事。
這黑蛇是母親飼養的,她早上出門是揹著母親來這裡的。沒想到……母親一直都知道,還特意讓黑蛇跟著她。
白杉蹲下身來,將黑蛇咬著司奴的腦袋抓起來。並對它說:“謝謝你了,乖乖的去一邊玩吧。”
黑蛇像是能聽懂她的話一樣,這才鬆開了那纏繞著司奴脖子的尾巴。
白杉又把那名保鏢手中拿著的匕首拿過來,她沒有絲毫的猶豫一刀下去,直接把司奴戴著毒戒指的右手食指砍了下來。
眾保鏢看著眼前這打扮得溫柔甜美的女孩兒,竟下手如此的狠戾,有種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感覺。
“玲兒,玲兒你怎麼了?對不起……你醒醒啊……”
洛梓軒抱著虛弱無力的房玲兒,哭著叫喊起來。
白杉聽著洛梓軒的喊聲,她吩咐著那些保鏢。“把他解決掉。”
“別……殺了他。”沈浩瑾趴在地上,無力的望著白杉。
她下意識的回頭,在聽著‘盛烯宸’的聲音時,她只覺得莫名的些難受。
“咳咳……”沈浩瑾難受的咳嗽,吐出了一口鮮血。
“白杉,別殺他。他一定知道林柏遠在什麼……地方,現在盛烯宸和時曦悅他們肯定……有危險。”
沈浩瑾突然後悔了,後悔不應該擅自作主,讓自己和房玲兒代替盛烯宸和時曦悅,前來舉行這場婚禮。
林柏遠就是一個人精,竟然連這種事都猜測到了。
他故意只讓司奴一個人,以洛順天的身份出席婚禮。他卻還躲在暗處,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如果他早就知道,這場婚禮只是拿來引他出來的誘餌的話。那麼他沒有來,他一定還會有別的佈置計劃。
盛烯宸和時曦悅還在盛家老宅,這個時候他們倆都還沒有醒過來吧?
安睡中的他們,要是林柏遠去盛家老宅的話,豈不是剛好讓林柏遠甕中之鱉嗎?甚至連吹灰之力都不費了。
“你的聲音……”白杉用異樣的目光看著‘盛烯宸’。
“他不是盛烯宸,而是沈浩瑾。”
李致佑告知白杉。
白杉震驚的盯著李致佑,再看向‘盛烯宸’那張臉。
沈浩瑾向白杉伸長著手臂,手試圖去拉她,可她離他的距離實在是太遠,遠到他完全沒有能力去觸及。
“啊……咳咳……”
“他中毒了。”時清風隱忍著腹部傷口的疼意,強支撐著身體再一次來到舞臺上。
白杉蹣跚著腳步,下意識的踉蹌到沈浩瑾的身邊。
她雙腿一軟,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然後把沈浩瑾攙扶起來。
“你是沈浩瑾?”
“對,是我……”沈浩瑾被動的枕在白杉的腿上,嘴角邊的鮮血悄然無息的滑落而下,完全不受他的控制。
“你傷哪兒了?你怎麼可能會是沈浩瑾呢?盛烯宸呢?你不是盛烯宸嗎……”
白杉胡亂的檢視他的身體,在他的腰間她摸到了粘乎乎的液體。
時清風走過來坐在地上,把著沈浩瑾的脈搏。隨之又檢視他的傷勢。
腰間有一條很長的血口,襯衫早就被劃破了,看起來血肉模糊。
“他怎麼樣了?”白杉拉著時清風的手臂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