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在利用盛忠期把林柏遠引出來。
能引出來最好,若不能引出來,那就只能夠依靠他和悅悅兩個人的盛大婚禮了。
盛忠期身上的毒不足以要他的命,但這會讓他生不如死,每天每夜都處於生死邊緣的痛苦之中。
齊韻把盛忠期攙扶到汽車上,上車後她對盛忠期說:“解藥還沒有拿到,我們就這樣離開。那今天來這裡受到的侮辱,豈不是白受了嗎?”
“不然呢?你能有本事,讓他們把解藥交出來?”
盛忠期此時的身體已經緩和過來了,疼意減輕了大半,連同說話也有精神了。
“我……”齊韻語結。“那你現在怎麼辦?”
“我就只是來試試而已,有一分機會那就是一分。只是沒想到……這盛老頭他居然知道這事。”
“什麼事?”齊韻問道。
盛忠期回頭冷瞪了她一眼,嚇得齊韻本能的迴避他的眼神。
當賀小香告訴他和盛忠敏,他們的父親是盛鶴的時候。還讓他們來濱市投靠盛家。盛鶴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他們的時,他就已經想到了,這其中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哪有一個做父親的,生活得那麼風光無限。卻將自己的一雙兒女扔在鄉下,讓孩子的母親照顧。
就算孩子的母親再入不了上流社會那些人的眼,他盛鶴有權有勢,他也會暗中照顧自己的孩子吧。
可是這麼多年,盛鶴從來都沒有接濟過他們。若賀小香不說他們的父親是盛鶴,他和盛忠敏都以為他們的父親早就已經死了。
為了確定盛鶴是有多麼鐵石心腸的人,盛忠期和盛忠敏被盛鶴讓人接回盛家老宅的時候,他就暗中讓人做了他跟盛鶴的親子鑑定。
鑑定證明他們並非有絲毫的血緣關係,只是盛忠期一直沒有對別人說。把這個秘密隱藏在了心裡。
只因他擔心盛鶴也不知道,他和盛忠敏不是他的親生骨肉。
現在看來一切都是他多想了,那個老東西一早就知道。把他和盛忠敏接來濱市,只是對賀小香臨終的囑託,是在同情接濟他們。
如今他們已經把話說開了,這以後連表面上的父子關係,那也無法再維持了。
想到這裡,盛忠期咬了咬後槽牙,氣得臉紅脖子粗。
那緊握的拳頭,狠狠的揍打在了車座上。
…………
惡婆婆服用過盛忠業送去的藥後,身子已經漸漸好起來,咳嗽沒有之前那麼嚴重了,不再咳血。
她在山上採了一些草藥,搭配著一起服用。院子裡晾曬著很多藥物,房玲兒一樣都不認識。
但為了幫怪人分擔一些,她都會把她採摘回來的草藥清洗乾淨。
“嘭”的一聲,木屋裡面傳出東西被打翻的聲音。
房玲兒趕緊放下手中的草藥,疾步往木屋裡面走去。
洛梓軒摔倒在地上,他的旁邊還有一張凳子倒壓著他的腿。
“你怎麼起來了?”房玲兒趕緊把壓著他腿的椅子搬起來。“摔疼了吧?”
“……”洛梓軒沒有說話,他垂著腦袋,氣呼呼的盯著自己的腿。雙手用力的攥著左腿的褲腳。
從他清醒過來後,他知道的日子,便已經在這裡呆了一個星期了。
可是他的左腿還是用不了力,走路全依靠右腿。
他剛剛只是試探了一下,不用右腿使力。看看左腳能不能站立起來,然而他還是太高估自己了。
中了兩槍的腿,就運算元彈被取出來了。那也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
“起來啊……”房玲兒用力的攙扶著他,可他卻一直坐在地上,並沒有打算起身的意思。
她看著他沮喪又沉痛的表情,左胸處那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