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子裡面放著一把吉他,他把吉他拿出來,交給對面的李致佑。
李致佑只是默默的注視著那把吉他,卻並沒有立刻伸手接過來。
這吉他的琴絃原本是壞了,而且還是被席偉強摔壞的。他當初生氣離開了席家,一半是因為母親的事,另一半自然也是因為這個。
“這是老頭請來了專業的做琴師,讓琴師教會他,他親手把弦給修好的。”
時沁走過去,將林叔手中的吉他拿過來,然後坐在凳子上。修長白皙的手指撥動了幾下琴絃。
“這琴音真好聽。”
時沁說完後,便彈了一曲簡單的曲子。
李致佑一直沒有說話,就那樣靜靜的看著時沁利用吉他彈奏著音樂。
他越看那吉他越覺得刺眼,刺得心臟都在狠狠的被抽痛。
突然,他已控制不住自己的神經,激動的情緒導致他本能的轉身去前面的櫃檯。
他把櫃子裡的抽屜開啟,拿出一本關於他和母親以前所照的照片。
今天之所以回到席家,其實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為了拿這個。
席家唯一讓他能牽掛的,是他和母親在一起的時光。以及已定格住的那些照片。
“沁兒,我們走吧。”
李致佑在拿著那本相簿之後,一把拉住時沁的手臂。
時沁被迫從凳子上起身,而抱在懷裡的吉他,因此也掉落在了地上。
“哎……”
時沁有些心疼那把吉他,畢竟那是他以前用過的,還是他親生父親親手修好的。
“大少爺……”林叔把吉他撿起來,放在了櫃子上,緊跟著他們一起離開地窖。“大少爺,你要去哪裡呀?”
“林叔,我們要走了,你年紀大了,一定要保重身體。若以後還有時間,我會回來看你的。”
“大少爺,你們別走啊。”林叔看了一眼手上戴著的手錶時間。“馬上就中午了,老爺他快回來了。
你們再等等,或者是吃了午餐再走。
老爺要是知道你回來了,還帶著大少奶奶跟兩位孫少爺,他一定會非常開心的。”
“不必了,你也不用告訴他,我今天有回來……”過。
李致佑的話並沒有說話,他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他回來與否,老頭子又怎會在乎呢?
他可是清晰的記得,老頭曾經對他所說的話。
‘你走了就永遠都別回來,死在外面你也休想我給你收屍。’
大門口那邊的院子裡,喜兒和臨兒揉著雪球在玩,可開心了。
突然,臨兒手中拿著的一個雪球,直接打在了一個身影的身上。
“嚯……”臨兒緊張的吸了一口氣,只見對面是一個穿著黑色大衣,還戴著帽子圍巾的男人。
那個雪球竟然精準的砸中了他的胸口。
男人抬起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拍了拍胸口的積雪殘渣,然後把圍繞在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來。將上面殘留的積雪同樣拍打掉。
臨兒知道自己闖禍了,又看到了對面男人的面孔,是一個年邁的老者。
他趕緊小跑過去,禮貌的鞠了一躬,奶聲奶氣的說:“對不起爺爺,我不是故意的,您沒有傷到吧?”
“爺爺,剛剛我們在院子裡玩,我弟弟他沒有注意到您的身影。
您要是受傷了,我們可以送您去醫院。”
時宇喜來到弟弟的身邊,幫忙一起向老頭道歉。
席偉強注視著跟前的一對小兄弟,他們倆長得一模一樣,絕對是雙胞胎。
只不過……席家向來都沒有什麼人來,這兩個孩子怎麼會在自家的院子裡玩雪?
自己的車子在離席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