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繩的前面緊貼著白色毛衣的領口,領口掩蓋了繩子的大半。其他什麼也看不見!
白杉明顯是不願意帶盛忠業去她住的地方。
無論是盛家,還是沈家的人。她都不希望他們來她住的地方,可能是那該死的自尊心不允許吧。
即便她生活得太貧窮,她也只想一個人默默的承受。不想看到別人異樣的目光對待她!
“哎喲……”盛忠業用手揉著瘸著的那條腿。“人老了,又病又瘸,腿腳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
罷了吧,我自己想想辦法。
那就不勞煩你了。”
他佝僂著身軀,一瘸一拐的往巷子外面緩慢的移動。每移動一趟看起來都非常的吃力。
白杉猶豫再三,心裡想著好歹他也是盛之末的親生父親,更是悅悅和盛烯宸的二叔。
她不能無情得連一杯水都不給他喝吧。
“等一下。”白杉追上去,手攙扶著盛忠業的手臂。“盛叔叔,我帶你去我住的地方。
不過……你若呆在那裡,可千萬不要嫌棄呀。”
“嗯,你這孩子說的是什麼話呀,我怎麼可能會嫌棄呢?”盛忠業微笑著說:“你可能不知道,以前的盛之末是一個叛逆的傻小子。
處處都總是針對著家人,與家人對著幹。
為了讓他收心心,做一個好青年。
他大哥盛烯宸給我出主意,讓我把他帶到了巴蜀。
巴蜀那個地方生活很艱苦,為了歷練他的心性,我跟他連茅草屋旁邊的茅廁都住過呢。”
“是嘛……”白杉沒有說太多。
就算是如此,那也只是他們富貴人家的出門歷練。
富人畢竟是富人,哪能與她這種貧窮的人相提並論啊。
白杉推開門,攙扶著盛忠業走進去。
屋子裡除了兩張桌子之外,就只有一張床。
一張桌子用來放餐具,另一張桌子上面放著書,同時也是她的餐桌。
“盛叔叔,我這裡沒有凳子,你就是將就坐一下床邊吧。”
盛忠業站在床前,環視這裡面的一切。還真是狹小得比盛家的洗手間還小啊。
他眨巴了幾下眼睛,眸子裡蒙上了一層霧氣,鼻子有點酸澀。雙手緊緊的握著柺杖的龍頭,十指捏緊了又鬆開,心裡的想法難以表達。
“盛叔叔,我這裡只有自……自來水。”白杉拿著水杯接了一杯水,回頭間發現盛忠業正用‘異樣’的目光打量著她住的地方。
而她剛才示意讓他坐在床邊,他也沒有坐下。
看吧,他一定是嫌棄這裡了。
白杉握著杯子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心中五味雜陳!
“哦……謝謝啊。”盛忠業趕緊回過神來,伸手去接白杉遞來的水杯。
“不……等一下吧。”白杉把握著杯子的手收了回去。“這水剛從水龍頭裡接出來,還是涼的。
我……我用電磁爐給你燒一下。”
“不用那麼客氣,我實在是太口渴了,涼的就涼的吧。”盛忠業把水杯拿過來,硬著頭皮喝了半杯下肚。
果真是透心涼啊,涼意從口中一直蔓延到了肚子,流淌過腸道的每一寸。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喝過這麼涼的水了,這丫頭住在這裡,肯定天天都喝這種不乾淨的自來涼水吧。
“還挺涼快。”盛忠業喝過之後,特意跟她開著玩笑。
“呵呵……”白杉尷尬的笑了笑。
“你扶我到那個桌子邊坐下來吧。”他利用拿著柺杖的手向白杉示意。
她以為他喝過了水,肯定會立刻讓她送他去路口坐計程車。這種髒亂又狹窄的地方,他一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