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宮晴晴欣喜的說:“會武功,穿著漂亮禮服,全身都被弄得很髒的女孩兒。”
“你是洛氏宴會上的那個被欺負的夫人。”
白杉和宮晴晴的話,幾乎是異口同聲說出來的。
“呵呵……”宮晴晴笑道:“是啊,我就說嘛,我一定見過你。”她拉著白杉的手,再一次打量著她。
“嗯。”白杉抿著嘴唇笑著點頭。
“你這丫頭把臉洗乾淨了,長得可真漂亮。害得我想了那麼久才想起來你是誰。”
“我……漂亮?”白杉難以置信的喃喃著。
“是啊,當然漂亮了,除了我女兒之外,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孩了。”
宮晴晴對於白杉的誇獎,說得非常的順口,聽不出絲毫的恭維與諷刺,純粹就是由心而發。
她長這麼大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誇獎她長得漂亮呢?
即便是她的親生母親惡婆婆,對她也是野丫頭長,野丫頭短的。
別人都是說她是鄉野村姑,沒有教訓,沒有學識的粗鄙之人。
不管她怎麼努力的在濱市生存,可依舊還是有人對她處處詆譭,貶低。
“……”白杉抿著嘴唇,整個脖子都僵硬了。
她感覺自己的心裡一直都繃著一根弦,一根時時刻刻都提醒著自己,不管做什麼事,在什麼人的面前,她都要學會處處小心,處處忍讓。
絕對不能再像在M國的時候,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她與這裡那些富家小姐,豪門公子哥不一樣。她只是一個鄉野粗人,沒有身份,沒有地位,沒有家庭背景。
像她這種人是沒有資格暢所欲言的,因為不管她說的是什麼,都不會有人去聆聽。不會把她的話當回事,最後反而還只會變成笑話。
“哎呀,你這丫頭這……這是怎麼了?”
宮晴晴見白杉的眼眶裡凝聚著淚水,兩行眼淚剎那間就蔓延在了臉上。
“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我說話太直,有什麼就說什麼,你可千萬別介意啊。”
“不……不是的。不是阿姨你的錯,是我自己……”白杉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她趕緊轉過身去,用雙手捂著自己的臉,努力調整著自己的情緒。
沒有人會懂得她的感受,因為他們都不是她。只有像她一樣,在這種大城市裡見縫插針生存著的人,或許才能意識到她在這裡,每一步都過得有多麼的艱難。
不是白眼就是排擠,不是努力了,那就一定會有回報和收穫。
“對不起阿姨。”白杉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後,她擦拭掉臉上的淚水,然後才轉身面向著她。“我……”
“哎呀沒關係。”宮晴晴上前一步,用雙手抱著白杉,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阿姨不會介意的,你別難過。”
宮晴晴回想著那天在洛氏宴會上遇到的她,她明明穿著很昂貴的禮服,可全身都弄得髒兮兮的。
當時的她好像也是在自嘲,認為自己哪哪兒都做得不夠好。
這丫頭是一個善良的人,而且還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宮晴晴找了一個藉口,說剛剛提書籃子的時候,不小心把腰給扭了。希望白杉能送她回家,事實上她是太心疼白杉了,想要了解她。
倘若她真的需要幫助,她一定不會栗色,盡最大的力量去幫助她。
計程車停在了沈公館的大門口,
白杉沒有注意大門上雕刻的‘沈公館’三個大字,她一手提著裝書的口袋。一手攙扶著宮晴晴,兩人一起邁進了別墅。
“阿姨,你家真大啊。”白杉因為好奇,忍不住環望了一下這別墅裡面的風景。